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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一起。
泽家，中秋节。
此刻泽言在厨房里忙着，有些年龄的老屋安装的是老式的吊灯，有些微昏黄的灯光将泽言的身影晕染上怀旧的质感。沈小优选了个离厨房门口最近的位置，轻轻的翻着手上的油画集，时不时的眺望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说不让帮手又没说不让旁观。”泽老爷子挑着自己的老花镜说道。沈小优多年在B国，厨艺还是有所长进的，只是泽言对她厨艺的理解还停留在七年前。
“哎哎，你别动，就站在那里观摩就好了。”泽言对着沈小优说道，在他根深蒂固的记忆里，沈小优帮忙是和添乱画等号的，尽管他知道时间改变了很多，沈小优不会再如从前那般手忙脚乱，但他还是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时间改变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沈小优看着泽言道，“那时候在B国，寒冬的时候会下雪，我们都会在一个朋友的农场过冬。外边的雪下一个晚上，出农场的路就会铺上厚厚的一层，雪白雪白的，车子经过将中间的雪碾化留下一路水痕，未被碾过的地方也被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一团团一块块的，但是像极了别人随地乱扔的垃圾袋。”
泽言便忙活边听着，突然说道：“本来极其美好的风景，倒被你说得不伦不类。”
“那时候白天忙着画室的事，晚上才去超市买东西。中秋节见着天上冉冉升起一轮昏黄昏黄的圆月，就感觉像路边那一盏盏的路灯，是那么挂上去的。”
“过了这么些年才想明白，原来不是景致不好，是心境不同。”沈小优说道。
泽言倒是一愣，沈小优倒是问道“怎么了？”
“你说奇怪不，我那时候开车，看着窗外挂着的圆月，总在想，我扔上一颗石子，可不可以砸出一个窟窿。”泽言说道。
多年不见，虽然不在彼此的身边，倒也生了相似的看法。所以再相见，他们依然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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