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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人和自己并肩走在其中,一直走一直走,桃林都没有尽头,那感觉特别温柔浪漫。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绝对不是比自己身体宽了三分之一的黎小丹。说起来还真是个好梦呢。
张堪把摩托车开回家,换了一辆大众辉腾,开到火车站去接他爷爷。张堪有车,但是一般很少开,汽车耗油量大啊,他上下班出门只骑摩托,这车一般是得他爷爷在家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刚上了主道,电话又火急火燎地催了起来,张堪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抓着手机,电话一接通,传来对方火爆的大嗓门:“死小子,你在磨蹭什么呢?我都到站了,你怎么还没到?!”
张堪把电话拿得远一些:“爷爷,您急什么啊,我在开车呢,一会儿就到。别催,小心我撞车了。”这老爷子,应该有一阵子没吃辣椒了吧,怎么还跟朝天椒一样冲啊。难道陕西人也那么能吃辣?
张爷爷说:“你小子祸害遗千年,我才不操心你撞不撞车呢。赶紧给我过来,我饿死了!”
“您不会在附近找个店子吃啊。我也没吃中午饭呢,也快饿死了!”张堪想着中午那一顿,本来可以好好吃一顿的,结果被老爷子的一通电话催得,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往家赶,又往火车站赶。明明火车站有那么多出租车,随便叫一辆就回家了,但是每次爷爷都要催命似的叫了他去车站接,而且总是临下车前才打电话通知人。张堪曾经抗议过一回,被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叫你来接个车都不愿意。张堪自此缄了口,他大概也明白一些,这是爷爷表达感情的方式吧。
“我这一大堆行李呢,你让我一个老骨头搬东西?我等你来给我搬,等你一起吃饭。”老爷子依旧中气十足。
张堪连忙说:“好,好,您等会啊,爷爷,我先挂了,专心开车,很快就到了。”说着挂了电话,心说,既然知道自己是把老骨头了,那就消停点呗,还那么折腾。
张堪到达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他进了车站,转悠了一圈,发现爷爷正坐在一个买茶水的摊子边和人家摊主聊得火热。老板自己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将椅子让给了老爷子坐着,还为老爷子开了一瓶冰绿茶。一走近,说的正是他爷爷的本家话题,看相,说得五十多岁的老板眉开眼笑。张堪听着爷爷说的那些好话,说人家命如何好,子孙如何有出息等等,不禁扶额,爷爷就会捡好听的忽悠人,他若是命好,怎么会在这里摆小摊卖茶水,日晒雨淋的。
“爷爷,您在这呢?”张堪听到他爷爷满嘴火车跑到天边去了,忍不住出声打断,“行李呢?”
张爷爷留着山羊胡子,须发皆白,面容清矍,腰板挺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真像是一个得道之人。他打着哈哈跟老板说:“我孙子来了,我得走了,谢谢于老板的招待,还占了你的座位,真是太感谢了,多谢多谢。”说着便站起身来,拱手跟老板作别,又跟张堪说,“行李在这里呢。”
张堪弯腰提起行李,笑着对老板说:“谢谢您,老伯。我爷爷给您添麻烦了,多谢啊,再见!”
“不客气,不客气,张大师是个有真水平的人,我要多谢他帮我算命呢。”老板满脸笑容说,“你们慢走啊,下次有空再来我这喝茶。”这个张大师,自然指的就是张爷爷,而非张堪了,在爷爷面前,张堪还是不敢称大的。
张爷爷拄着拐杖走在前头,一边走还一边唠叨:“你小子可真磨叽,居然这么久才过来,我等得嗓子都冒烟了,我不是提前给你打的电话吗?”
张堪是从苗圃回去换了车才来的,自然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爷爷,您就不能早点打给我?火车快要到了,您才给我打电话,我当时不在家,正在外头忙呢。这要万一我忙得脱不开身,哪有时间来接您?”
张爷爷扭过头瞥了眼孙子:“你能有什么事情?除了谈对象,在我看来就没什么要紧的事。”
张堪不服气地说:“万一我在上班呢?万一我不在市里呢?”
张爷爷说:“你那破班,不上也罢。你要去别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跟我说?”
张堪服气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爷爷是巴不得他不去上班呢。
“我们去哪吃饭?饿死我了。”张爷爷估计自己打击到孙子了,便换了话题。
张堪心说,我也饿死了呢,拉开车门扶着爷爷进去:“去廖家私房菜吧。”
张爷爷哦了一声,又仔细看了一眼孙子的气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待张堪放好行李回到驾驶座上的时候,才出声问:“闹闹谈对象了?”闹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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