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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感觉,甚至觉得那位每天坚持不懈地鬼哭狼嚎的老太太十分讨厌。但现在,文青却突然觉得很感动。老太太老了,病了,瘫了,谁来爱她、照顾她、温暖她、与她相依相伴?文青忽然想,以后我老了,病了,瘫了,谁会在我身边?她甚至想象着,像伊能静所说的那样,不要给儿女、老公造成负担,自己去安老院度过,家人偶尔来探望一下就好。
文青又想起昨天下午去程强家时,等了很久,才来了一辆巴士,文青好不容易追上了,它却不停。文青很气愤,发了个短信告诉程强。程强回信说,那司机是本拉登的表弟,不坐上他的车是幸运。到他家后,聊天时,偶然提起这件事,程强又说,那辆车要撞向一座××大厦。文青笑问,那个大厦是什么地方?他说,那是他以前工作的公司所在的大厦。
现在想起这件事,文青就觉得他的心真的是不好。就算那辆巴士不停下来,文青也不会去诅咒它撞车;而且,他撞车的目标还那么明确——他以前工作的公司!现在想到真让文青的心一惊。他的心里是那么阴暗,藏着那么多被扭曲的东西。他以前工作过几年的公司,据他自己所说来看,至少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不然,他哪有今天的工作经验、房子、公司、客户、供应商?
这样的人,文青不想和他在一起。而且他说话,总是三思而后行,好像在粉饰着什么,又像是城府很深、很有心机的样子。文青觉察他的不坦然。
家,是一个人的大后方。后方就不能乱,不能有异心,不能不踏实。否则我每天从前方的战场上回来,回家后还得继续打仗,那不得累死?深圳的每一天,都像是打仗一样。这样的比喻毫不夸张。因为每天的工作压力巨大,精神高度紧张,诸多人事要应对,环境又千变万化,令人应接不暇。文青思付着。
每个人对生活、对自己的看法、要求、目标、感受等等都不一样。一个人,一段情,一所房子,要不要看得很重,或者说重要到一个什么程度。
文青逐渐找到了答案:选心地。心要正,人品一定要好。心不正,能力再强,挣钱再多,还是不踏实、不行。
亢奋过后,作出的决定才是稳妥的,可靠的,真实的。
爱情把两个人搞得很累,人仰马翻,心死心碎。也正好,让文青学会一个人生存,培养起应对感情危机、应对感情失却的能力。
一周很快过去。公布决定的日子到了。文青约程强吃饭。在优雅的西餐厅里,饭后,撤了残局,二人仍对坐在长方矮餐桌两边的短沙发上,开始喝茶谈正事。当文青明确说出她的决定时,程强刚才还春风得意、胜券在握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片刻,一种蔫了的颓丧一闪而过。顿了顿,他很努力地稳住脸上的肌肉,仿佛极力调适着猛然从云端坠落地面的巨大落差,似笑非笑的说:“我不是听错了吧?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文青诚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真的。这么重要的事,我从来不开玩笑。”
文青并不希望有人在感情中受伤——自从N年前,文青第一次体验到失恋的苦涩滋味之后,便下定这个决心。但生活往往是残酷的,所以文青必须干脆利落,一刀斩断,在这份感情还没有正式开始之前。他们都必须面对现实,直面真相,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不能留有任何幻想和空间。否则,文青和他都将会堕入那个纠缠不清的情感的无间地狱里,不得超生。
“我今天过来本来是来听好消息的,我是志在必得的……没想到现在你一句话,却把我从云端打落了十八层地狱……”程强喃喃地说,好像在自言自语。
文青关切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为什么?我想听听理由。”“因为我认为你和我并不适合。”“为什么不适合?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呀!”这时他挺直了腰,离了桌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语气对文青说,“你想要过的幸福快乐自由的生活,是需要物质作为基础的;而我,完全有能力提供给你。”又说了一堆证明的理由,仿佛文青和他在一起完全是顺理成章、不容置疑的,所以他才这么志在必得;而文青,则隐隐感到一丝不悦——文青想起古代那个对穷人说:“嗟!来食!”的富人。
精神的自由和快乐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固然不错,但是并不是光有了物质,便自动和必然就有了精神的,何况文青想要的自由快乐的生活,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都是靠她自己去努力奋斗创造出来的,无论是物质方面,还是精神方面,以后也不打算改变。文青并没有依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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