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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船长室一片暴风雨过后的狼藉,海盗先生显然是发泄得累了,坐在唯一完好的凳子上,抬头看她的眼神。
都是你的错。
苏络有些疑惑,他的眼神太清明,意思太明显,她想装作没看懂都不行。
罗伯茨轻轻地嘶了一下,感觉刚刚才消散一些的烦躁又浮了上来,要不是这小子三番五次地害他出神……
唉?过来做什么!蹲在他身前又是干什么?
苏络眨眨眼,半夜被叫醒是很不爽没错,但用这种见鬼的眼神看她又是哪样?
“咳,先生,你的腿是哪里不舒服?”来的路上托尼就说船长的右腿有旧伤,但按理,三年前的伤,不会突然复发吧?
苏络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自下而上地仰望他,眼睛里还有因睡眠中断而泛起的泪水。
啧。
“出去。”烦躁的声音,“没有第二次。”
连着几天,苏络都觉得海盗先生看她的眼神相当怪异,他总是盯着她的眼睛看,等她看回去又别过头,看嘴型,是在骂人?
要没有最后一句,她都要觉得海盗先生已经对她有意思了。
话说被赶出来的是她,他有什么好骂的?
往嘴里塞了一块干面包,想象这是鲜嫩肥美的烤全羊。
哎,人生要是只靠想象该多好。
余光看见负责瞭望的托特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一脸喜色,“船长,来了票大的!”
罗伯茨扔下索然无味的干面包,朝甲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体侧,明天祭祖。
且告下假,周日回来补上。
第19章 塞洛斯小番外(1)
在小塞洛斯七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是被制造出来的。
是的,制造。
就像你制作一把骨刺,你对它的要求只有猎杀。没有别的,在它职责之外的展望,比如说漂亮一点,或者,用于收割?
这种超出它所属范围的,是想都不用想。
塞洛斯用咬碎一块木头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的用途是护卫圣女,这是别的部落抢破头都得不到的好事。
塞洛斯十三岁,第一次见到了他要护卫的人。
看见她在新筑的土台上,目光滑过,与他的有不到一个呼吸的重合时间,很短很短。
嘴角的浅浅笑意像正午的太阳,热烈,灼人。
当他终于能再次呼吸后,耳边只有雷声一样的心跳。
伟大的巫神,感谢您给予我生命。
他第一次,诚挚的,欣喜的,庆幸的,在心里祷告。
默默地,狠狠地,咬着舌尖,压抑住太过汹涌澎湃的心情。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痛苦的双倍叠加,他疯狂地想见那个身影,但在此之前,必须静下心来认真学习。
当主人有危险时,你必须在她身前,代为承受,誓死不悔。
他默念着这句话。
热血沸腾,心如擂鼓。
终于等到了武士考核。
他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自从知道她会亲自考核后。脑海里全是那个被不断拉长回放的呼吸,眼神,微笑。
连气息都在想象着她的味道。
他在那些个漫长的黑夜里,咬碎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木头,却没能和以往一样,压抑住自己的心情。
这样,就算是他自己也知道是种亵渎。
可是,知道不可以就停止吗?
不行。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为自己的诞生,找到的,最伟大、最值得的意义。
“塞洛斯。”土台上的巫侍念到了他的名字。
忽然一种紧张包围住他,塞洛斯忍不住朝那边的裁判席看去,她会不会觉得他的名字不好听?这样的文字组合她会不会喜欢?这几个字里有没有她喜欢的?他瞬间沮丧,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担忧。
然后,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它的主人有一瞬间的呆愣,马上,笑意微露,一弯月牙。
塞洛斯腿一软,从走到一半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他趴在黄色的泥土里,恨不得把自己就地掩埋,尖细的泥沙刺破皮肤,混入血肉,咬牙压住喉咙里的呜咽。
再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
他……
没有意义。
连一块木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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