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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同久出身于地主家庭,他父亲是推翻清朝时被打死的,这常常成为他向人夸耀的本钱,他也就凭着父亲的这点声望,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去年为了赌钱,和人发生口角,打死了杨森的一个连长,被迫拖了一部分人上山为匪,被杨森派人四处捉拿。这时,我们的队伍声势扯得很大,他几次想来投靠,玉璧和老刘政委都未同意,觉得我们任务繁重,分不出力量来改造这样一支队伍,若收编过来,他们在外面胡作乱为,弄得个皂白难分,会影响自卫军的声望。后来,苏同久就找他的弟弟苏连清(第二支队的中队长),缠到支队长姚生荣说,姚生荣见他有人有枪,就私下同意了。事后老刘铁政委和玉璧知道了,曾对姚生荣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又看到苏同久的队伍里虽然成分不纯,但大部分还是贫苦农民,于是就决定派苏连清、范永安去作副队长,重新拨在我这个支队里,叫我和夏林好生管一管。
正月三十那天,我到罗渡溪,把苏家两弟兄召集在离镇上不远的水口店开会。等了好久,苏连清和苏同久才愁眉苦脸地一道走来。
我说:“苏连清,你们现在情况怎样了,有困难吗?”
苏连清长叹了一口气,说:“困难啊,困难多啊!”苏同久昂起脑壳,一口气就数了一大堆困难:“子弹没有,吃的没有,穿的没有,钱也没有,光叫革命革命,难道革命就不吃饱饭,革命就不穿衣服?”
我看这情绪不对头,就把身上的二十块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话不能这样说啊。我们革命就是艰苦嘛,你们地里头还有青菜、萝卜可以掺起吃,山上连青菜、萝卜都没有,没有吃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苏同久哗地一手把钱推开:“说这么多做啥子?你这二十块钱,拿来打鬼?我这队一百多人,还够不到一天用。”
夏林一听这话,很冒火:“张口就要钱,哪有这么松活的,革命工作就是困难!我们和大哥初次起义的时候,好多困难啊,主要是依靠了群众。像你们这样,没有钱就去骚扰群众,坏了队上的名声不说,到时候群众孤立你们,恐怕哭都哭不出来。”
苏连清在一边叹着气,说:“你们不知道,这队伍都是本地的穷人,又怕扯红,如果不打几个大胜仗,让大家痛痛快快过几天快活日子,恐怕……”
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心想这哪里是个党员说的话,分明是他那个土匪哥哥的语气。这样下去,一定会出大乱子的,看来这两弟兄连在一起,够麻烦的。
我和夏林低声嘀咕了一阵,觉得这些情况要在干部会上提出来解决才行,先得给他们借点钱,以防出乱子。
可是现在为了一个整编的安定环境,除了游击队的死对头之外,又不主张动地方上的粮绅们,加上各方人马正在聚集,经费很吃紧,看苏家两弟兄的口气,又不是一百、二百喂得饱的……我想了一阵,决定到广安,找我大姐夫借一些,顺便去齐吉轩那里,给大家带些电筒、电池和药品回来。
苏连清听说我要去找钱,一张苦脸顿时笑烂了,连忙找了乘滑竿来,说:“大姐你坐滑竿,快一些,我再把唐老八喊来,让他和老六两弟兄抬着你。”
我一听唐老八,心里就不大高兴。这人虽然是唐老六的弟弟,德行却极不好,好吃懒做,又抽大烟,几次缠着唐老六要加入我们的队伍,老六都不理他,最后不知怎么跑到苏同久的手下去了。可是又一想,苏连清总是不放心,要派个人跟着。这涉及到两方的关系,去就去吧。
到了广安,先进城去,到了齐吉轩的药铺里。齐吉轩见了我非常高兴,说:“大姐你好久没有来了,真是稀客。”我说:“是啊,今天来请你去看病的。”
齐吉轩说:“行行行,你们要的电筒、电池都买好了,再不来人,我就要亲自送去了。听说现在山上有些同志拖垮了,我还准备了一些补血汁,只要没有受风寒,就可以吃。”
在齐吉轩家里吃了中饭,约定他隔两天上山,我们带着电筒、电池赶到大姐夫家住了一夜,借了六百块钱,第二天清早就往回走。
走到一个叫墩墩坡的地方,唐老八忽然按着肚子,说痛得不得了。我们就到旁边观音阁去休息,拿些救济药水给他吃。谁知他吃了药,反而唉哟连天地叫唤。夏林没办法,就拿过滑竿来,说:“你坐上,我们抬你。”
唐老八捂着肚子直摆手:“不行不行!坐在滑竿上一抖更痛!”
我看他红头花色的,不像是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