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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提防他。他与江西各地的盗贼通声气,你必须及早为计。”
“这我知道,小心就是。”
“哦!请上复长上,大小罗天的事情不要宣示外人,务请守密。再就是如无必要,千万不要派人前来打扰,孩子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学习处所。信使只须派至东流秘站,我这会派人前往联络。”
“好,兄弟会为你尽力。哦!钱够用么。”
“没问题,开办费十万两银子,只用了一半。”
胡兄呵呵笑说:“银子你可以放心,主事的不但答应帮忙在内策应,还答应长上可以另开设南昌河泊所。这河泊所一开,每年最少也有十万两银子的税金。提三成给你当无任何困难。”
“呵呵!一切有仗胡兄成全了。”
“哈哈!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大家哈哈一笑,然后至内堂把盏言欢。
岁月如流,晃眼三年过去了。
三年,两百八十名儿童,只剩下一百八十名了。
庄左的小罗山下,埋葬了一百名儿童的尸体。
千锤百炼,久炼成钢。
辛文昭已经十三岁了,在所有的儿童中,他不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但却是技艺最高明的一个。
训练进入最艰苦的阶段,经常有具有奇技异能的教师光临教授,分组传授,进境各不相同。
每天昼间训练四个时辰,夜间平均有一个半时辰的训练。
兵器:他专攻剑、单刀、铁铲。
暗器:他专攻飞刀与金钱镖打穴珠。
轻功:他已开始苦练梯云纵。
他已成了一个无意识的人,只知埋头苦练,以免被皮鞭在身上开花、更怕被淘汰掉一坯黄土埋骨。
恐惧死亡令他麻木,没有任何闲暇去想身外事,更没有机会去想大小罗天之外的广大世界。
家,在他的心目中,印象越来越模糊。
与他相等的一组人中,只有十八名。十八个人中,虽然都是十二岁,但他出生在腊月初六,算起来他是最小的一个,但论成就,他却名列前茅。
也就是说,在剩下的一百八十人中,他荣居第一。
这一年秋八月,朝中权臣倾轧,当权的宦官有了更替变化。失势的虽说辞官归里,有不少却在半途上失踪了。
大小罗天远离京师,并不因此而有所影响,训练更形加紧,严格的训练已到了残忍的境地。
九月的金风凉簌簌地,其他地区的树林已经开始落叶凋零,但大小罗天附近却依然青翠,满山松桧皆是不落叶的常绿树。
阵阵秋风掠过枝头,发出阵阵涛声,势如千军万马奔腾。
这天是重九登高佳节,而这群可怜的娃娃们,除了大年初一可获得一天休息之外,从来没有属于他们的假日,足迹从未离开庄院,岂敢看望放一天假登高遣怀?
晚膳毕,洗尽一身汗臭,辛文昭挽着汗巾从内间踱出,向室友梁志豪说:“志豪,该你洗漱了。我要打坐以恢复疲劳,出来时请不要唠叨不停。”
粱志豪吁出一口长气,幽幽地一叹道:“文昭,我……我好想家,你陪我聊一聊,好不好?”
“聊聊,算了吧!一个时辰之后、又得出去练听风辨器术了,届时精神不济,挨上两把飞刀那才冤呢!”
梁志豪抓起换洗衣裤往内间走,长叹一声,喃喃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飞刀下的。”
“我想你我不会被分派在一起拼暗器的、放心啦:”文昭安慰对方。
但他心中明白,谁也不敢说那一天是否会来到。
这半年来,在生死存亡的过招中,已有三位同伴伤在他的剑下了。
在此地,十天半月便有一次你死我活的过招比拼,必须分出胜负,不见血是不许他们罢手的。
落败幸而不死,伤势可治的一方,等伤好后便得接受惩罚挨皮鞭。
死了就死了,伤重或残废,立即处死抬到小罗山下埋葬了事。
他从未失败过。但他知道,人不可能永远幸运。总有—天他会因情绪恶劣而不幸失手,被抬到小罗山下一杯黄土埋白骨。
因此,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神志,冷静地应付任何逆变,不懈地苦练又苦练,别无他途。
刚准备打坐调息,敞开的大门突然掠入一个黑影。
此地不论昼夜,房门皆不许关闭。
每一间房的主人,必须将自己的房间,看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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