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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把荆棘之路走的平坦些,到头来却还是要他这双手来抚平我的纠结。我颓自哀怨着,听到戴铎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胤禛呼了出口长气说:“戴先生怎么看?我是否该不动声色?”
戴铎轻笑一声:“德妃娘娘高见,此时明哲保身、静观其变的确是最好的法子,贝勒爷先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才能保证十三爷的安全。”
“那戴先生的意思是,皇阿玛回京,如若皇阿玛不问,我便绝口不提此事。”
“那倒不是,不仅不能不问,还必须要问。”
“这又是何故?”
“明哲保身,只是不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但手足情深的戏码却必须做足,贝勒爷不仅要去求情,还一定要求的声泪俱下,不管最后结果能不能如了贝勒爷的意,事却得这么去做。”
又是半晌的沉默,胤禛终于低沉地出了声,却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胤禛喊人添茶,戴铎便趁机也告退,屋子里只留下了我和胤禛。原本只是轻轻覆在我手背上的大手,捉起我的手,十指交错,拉到他的唇边,摩挲了一阵,拽我入怀,在耳边轻轻地说:“颜儿别怕,一切有我,只要有我在,颜儿和老十三都不会有事。”他的唇擦过我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得在我唇角印上一个吻,喃喃低语:“颜儿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乱了一天的心,这一刻忽然解脱了一般,虚弱的靠近他的怀里,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是雍正,他是未来的帝王,这世上一定没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数日后康熙回京,胤禛一早去便宫外候着等待迎驾,我开始定下心来给十三做一付护膝。我记得书里说过,十三被圈禁的时候,患上了腿疾,我忘了病症的名字,但是想来应该是跟风湿有关的病,起因多是因为受风寒湿邪所致。若是十三果真难逃自己的宿命,我只希望他能少收些病痛之苦。也许一副护膝实在是杯水车薪,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胤禛一去便是一整日,我不停的让府里的下人去打探消息,康熙爷晌午时分便已回宫,稍事休息就召集了亲王贝勒和群臣。谈及什么事,下人打探不出,只知道最后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胤禛仍单独和康熙爷在一起。
夜渐渐的深了,宫里已经落了锁,胤禛却仍然没有回来,下人们此时也无法再进宫打探消息,我辗转不能成眠,独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夜静如水,远远地看着各个院里的灯仍旧都亮着,她们此刻也都是睡不着的。我们共同的丈夫此时仍在宫里,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盛怒下的康熙圈禁了起来,而她们应该是比我更心焦的,因为这废太子的大事若被牵连进去,胤禛只怕不会落好,那她们一生的安顿怕也要就此结束。
而我,此时或许反倒比她们心安一些,心中仍有一半的把握认定胤禛不会有事,而另一半便是即便有事,我也一定会去陪在他的身边,生同寝,死同椁。原来相信鬼神之说,相信来生之约还会有这样的好处,那就是事情越糟的时候,越不会害怕,因为这一世若活不好,还会有下一世,心里总有几分盼头。
二更敲过,我心里想着胤禛此时不知道是仍在于康熙交谈,还是已经被关押。身边忽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看见戴铎正缓步走来。见到我,行了个礼,眸子在月光下闪着晶亮的光。我淡淡地说:“戴先生这么晚还没歇息?”
戴铎一笑:“福晋不也是还没歇息。”
我微微颔首,并不接话,此刻我并没有什么交谈的**,也不需要什么人的安慰,事到如今,心里反倒不再烦躁慌乱,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最坏也不过是十三被圈,胤禛也被圈,真到了那一步,我去陪他就是。
戴铎见我不言语,倒也并不说什么,陪在我旁边静默了一阵,只轻声说:“今天的月色不错。天气也还好,贝勒爷这时该是跪在养心殿的门外沐浴月光了,虽然身体上受些苦,倒也不会有大碍。”
我眉头一皱,望向他:“先生说爷这会儿跪在养心殿外?从哪得来的消息?”
“在下并无消息,只知道皇上最后是和贝勒爷在养心殿议事。”
“那如何此时就跪在那了。”
“福晋忘了那天说过的话,这兄弟情深的戏码还是要做足的。”
我蓦地打了个寒颤,戴铎也不再多说,微微点了下头,行礼告退。
原来,无论心中如何想,到头来胤禛今天的一切却只是做戏罢了。虽然知道,即使是这做戏的最终目的,依然如德妃所说,保全了自己才能保全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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