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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几艘渔船而已。
隋唐京杭大运河的开通,为苏州经济与商业的腾飞插上了翅膀。此时的苏州城已是“千斛为货,万斛为市”,堪称华夏长江之东的第一大都会。
唐宋几百年间,中国的经济中心由中原转移至江南,苏州因而也自然地成为了江南最繁荣的经济与商业中心和大都市,所谓“吴人老死不见兵革”,被人描绘成“人稠过扬府,坊闹半长安”。当时的苏州有十万户商家向皇帝纳税,城内的各种市场更是星罗棋布,热闹非凡。
那时民间就流传“苏湖熟,天下足”这句话,乃苏州真实写照。这一写照像金子烙在城郭之上,从此一直使苏州的脸面闪闪发光……
民间之言,通俗直白。而到了诗人与文客笔下,苏州则是另一番描述。“苏杭自昔称名郡”,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在《咏怀》中的一句诗。宋代诗人范成大在《吴郡志》中记下了富有浪漫色彩的“天上天堂,地下苏杭”的谚语,后来在长期流传的过程中,成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朗朗上口的千古名句。
意大利著名探险旅游家马可·波罗是元代时到苏州一游的,他见苏州“漂亮得惊人,商业和工艺十分繁荣兴盛”和美轮美奂的“水域城郭”,不由发出此乃“东方威尼斯”的感叹。其实,苏州之美,远比欧洲的威尼斯更加精彩和绚丽,因为它有几千年的悠久文化与传奇的历史,又有一代代相传的生机勃发强国富民之经济内发力,而且苏州给予人类的不仅是美景,更多的是这里的优美文化与温雅民俗,当然还有这块独特土地上勃发的对未来的信心与永远的希望气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八个字现在被大家所熟知,似乎已成了一句口头禅,但在杭州,可能有人却不太愿意说这样的话,原因是杭州人认为自己是省府城市,苏州是个地级小市,将“苏”字放在前面,杭州人有些不情愿。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话是老祖宗传下的,想改变真不容易。
苏州在杭州之前、之上,并非仅仅是古人图个念起来朗朗上口,在新中国成立之前,苏州客观上也一直是江南屈指可数的大都市和区域重镇,这一事实无可争议。
越过元代,明清时代的苏州跨入了最为灿烂的一个大发展时期,其商业的繁荣程度和全地区的经济总量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明万历到清乾隆年间,苏州城区人口超过50万。到鸦片战争前夕,苏州的城市人口达百万,是当时当之无愧的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再一个例证:明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苏州向政府交粮达274万石,占全国总额的11%,超过当时四川、广东、广西、云南四个省的总和!你说苏州比哪个省市差了·
第1章“苏”是涂金的中国(4)
明清时代的姑苏,她的光芒照亮了中国。这个时代,苏州又遇上了一个大发展期,可谓“万商云集”。据说当时的苏州城里光会馆就有50多所,公所有150多处!
康熙时,苏州已是江苏巡抚的驻地,江苏下辖苏州、江宁(今南京)、常州、松江(今上海)、镇江、扬州、淮安和徐州等府,江苏上缴国库的粮食更是占了全国的60%以上。看苏州、江南富得流油,康熙皇帝有些担心它们会与朝廷分庭抗礼,于是心生一计:强化官员的“回避”制——本地官和汉官不能在本省任主官。康熙此计虽然打着自己的算盘,但官员“回避”制不失为一剂治政良策,因而仍被沿用。
苏州人并不恨康熙老滑头的这一招,官员“回避”制不仅没有妨碍苏州的经济大发展,反而使苏州获得了又一个难得的大发展时机:那些到苏州当官的外乡人多与朝廷关系不错,更有那些为官的皇亲国戚带着家属随从和细软钱财纷纷拥入苏州城。当官几年后,这些人发现苏州既是升官发迹之地,又是安居乐业之所,于是干脆留在苏州,这下又有一批批亲朋好友跟着落户到阖闾城。嘿嘿,苏州又一次冲向更加繁荣与富庶的高峰……
但漫漫历史长河,不会留给一个城市与港湾永远的平和与富足,苏州也不例外。
英国人用鸦片打进了中国,损伤和摧残了这个东方大国的强大躯体,作为当时最繁华和最富强的商都,苏州更是饱受了鸦片之苦。据说,当时苏州城吸鸦片者将近十万人,一座美丽而富饶的城郭,从此变成了烟鬼伴歌的衰落之城,城内的烟鬼与城外患血吸虫病的瘦鬼,加速了苏州发展的历史车轮直往后退。这是1860年左右的事。更为可怕的是几年后的又一场浩劫,使得这座千年名城和华夏富都从此沦落为二流、三流的小城——太平天国的农民革命军为报富商与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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