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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最底一级,但这些乡镇小市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同内地中西部地区的中小城市相提并论,甚至有的远远超过。
常熟乡镇小市的经济繁荣在苏州更具特色,它们如繁星拱月般照耀着服装城市场,并使之更加明亮皎洁。
海虞镇,常熟北边的一个经济重镇,是由过去的王市、福山和一个农场合并而成的新乡镇,全镇户籍人口9万,外来人口也有近6万人。2008年,全镇实现生产总值70亿元,财政收入7�5亿元。相当于西部地区的一个中等地区级水平。
海虞经济靠的就是服装业,著名社会活动家费孝通在上世纪80年代末曾赞誉海虞“江南小镇,衣被天下”。走进海虞,你会发现在这个108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无论哪里的村头巷尾,到处“但闻机杼声”,又到处都是“商贾云集地”。
“9万户籍人口中,有4�6万人从事服装业。你想想,除去囡囡和老人,还有几个不是在做服装生意·”海虞镇的一名干部给我讲述:上世纪80年代初,在以王市“秋艳”和“红杉树”为代表的著名服装企业为龙头的带动下,海虞一带很快成了远近闻名的羊毛裤、羊毛衫基地。现在在海虞工商所登记的服装加工个体工商户约1200多户,全镇拥有织布机2万余台,平均每两个劳力拥有一台织布机。这些分散在各家各户的家庭织机,年产毛衫毛裤约1亿件(套),这个1亿件(套)的服装产业,使得这片土地上汇成了一个繁荣而强大的乡间市场……这市场既是有形的,又是摸不着的,因为每个海虞人都可能是老板,又都可能是商品的交易者。只有到镇上的汽车运输站看一看,你才能感受到这个乡间市场的巨大和富有活力:汽车运输通往全国各地甚至直通俄罗斯、伊朗等国家,4100多名专业运输户每天忙碌地穿梭在村头巷尾…… 。。
第20章常熟的“品牌”故事(18)
一个小镇就是一个市场,一个市场就有一个特色产业,一个产业就富足了一方百姓,这是常熟市场和常熟经济的特有模式。
有人说,常熟服装城是个“聚宝盆”,因为它获得的效益不仅仅是服装城自身的每年三四百亿的销售额收入,更可喜的是在它的带动和辐射下全市十几个卫星乡镇的服装业蓬勃发展。对此像海虞、古里和辛庄的乡镇们并不服气,他们认为,常熟服装城的效应和光芒,是由他们这些乡镇特色服装产业烘托出来的。
“没有我们这些‘中国毛衫名镇’、‘中国休闲服装名镇’、‘中国羽绒服装名镇’、‘中国纺织产业特色镇’,哪有常熟服装城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繁荣景象·”常熟乡镇的百姓这样说。
这样说的道理是明摆着的,然而处于全国服装批销中心市场的常熟服装城,它的独具魅力同样不可否认。“大市场和小市场的互动与相互促进构成了常熟市场经济的全部面貌和生动局面。”政策研究学者准确地总结了这一现象,并认为:一个中心大市场的形成,在更多情况下则会对周边地区和相关产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支塘是常熟下面的一个镇,我老家何市现在划归在支塘镇名下,“两弹一星”功勋王淦昌就是支塘人。支塘在历史上有过重要贡献,几百年前太仓县城的建立和后来上海建市都有这个小镇的特殊贡献。支塘现处在常熟和上海的中间位置,新建的一条高速路和原有的204国道横穿支塘境内。古时黄道婆向苏南民女们传授织布技术时经常路过支塘,一百多年前的现代纺织传播到苏州一带时第一个厂就落根在支塘。
支塘注定是常熟不可分割的市场组成部分。
上世纪80年代,这个小镇上出了一位与安徽芜湖“傻子瓜子”齐名的“炒瓜子大王”沈奎生,此人后来经常独来独往,所以到90年代后连本地人都很少见得到他,不过他的“阿里山瓜子”所形成的炒货市场给所在的支塘镇带来的历史性影响将长久地刻印在这个小镇的史册上。
有人认为支塘的炒货市场是因沈奎生的“阿里山瓜子”而红火起来的,也有人认为是由常熟服装城的辐射作用而形成的。客观地讲,两者作用皆有。前者是基础,后者是本因。没有早期沈奎生的“阿里山瓜子”名扬九州,支塘炒货市场不可能扎根,同样,没有每天如流而过的往来全国各地的服装运输队伍和客商在常熟与上海之间涌动奔忙及歇脚,支塘的炒货市场——现在已经不再是炒货了,而是华东最大的食品批发市场——就不可能落根在这么一个小镇上。
奇怪得很,支塘本来是现代纺织厂最早落户的地方,它却没有像海虞镇那样成为闻名全国的服装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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