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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起他。
往事历历在目,与莫哥哥欢乐的时光才过了两年,倘若不是她的任性,他现在还会在她身边照顾著她,保护著她吗?
不想了,拭去脸上的泪,她要用心的是未来,只是天下那么大,她该往哪儿去呢?如果找错了方向,岂不……
管他的,她相信她与莫哥哥之间有条无形的线一直牵连著彼此,否则她也不会经历这许多年后,还是忘不了他。只是,若他还活著,怎么都不回来找她呢?是不是还恨著她的无理取闹?这问题是纠结在她心中最痛苦的结。
不过无论如何,她宁愿他是恨自己,而不是已命丧黄泉。
摇摇头,她抬起头迎向朝阳。对,未来的路仍很长,她不能还未踏出就气馁,莫哥哥一定还活著。
水胭打起精神,沿著莫凉当初坠谷的水径而行,如果他当年获救,只要沿路打听,一定会有结果的。倘若他真的不幸丧生,说不定也会有人捞起他的尸骸。她不要漏掉任何希望。
忽然间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呼啸而过,与它擦身的水胭被这强烈的风给袭倒在地,扭伤了脚踝!一股剧烈的刺痛掠过全身,她硬咬著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正当水胭哀叹著屋漏偏逢连夜雨之际,马车上走下了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老丈,他急急跑向水胭,“这位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真是抱歉,我孙儿驾车一向莽撞,实在是对不住。”
“我的脚扭伤了。”
由她扭曲的脸看来,一定相当的疼吧!
“脚扭伤?姑娘,我恰好是位大夫,可以帮你医治,但因我赶时间,能否上我的马车,我一边帮你医治,一边送你回家。”
“这……不用了,我不打算回家。”这位大夫看来慈眉善目的,但毕竟是陌生人,水胭怎敢贸然同行。
“那姑娘是要去——”
“我不知道。”她当真不知自己的终点在何处。
“爷爷,怎么了,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找错人了?”蓦地,由马车上走下一位年轻小伙子,看那年龄约莫十四、五岁;当水胭循声望去时,登时愣住了,这年轻人脸上所散发的光彩实在像极了当年的莫哥哥。
“去你的!”老丈薄斥道。又立即回首看著水胭,“我姓赵,这是我孙儿赵子黔,我们现正欲赶往川省准备参加一年一度傲丰堡的弟子甄试,如果你当真不知该往何处,就随我们去吧!”
川省?傲丰堡?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在乍听此地名时,她心中会激荡难平呢?难道莫哥哥现就在那儿?
见水胭久久无反应,赵子黔以为她顾虑著男女有别与安危,于是道:“你放心,
我们都是好人,而且我应该比你还小吧!吃不了你的。“
“子黔!”赵大夫闻言暍止,这孙子愈说愈不像话了。
但子黔只是对他笑了笑,又对水胭道:“算我出言不逊,姐姐别生气。”
水胭摇摇头,“我叫齐水胭,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好人,怎么会生气呢?”
“齐姐姐,既然你没有一定的去处,那就跟咱们一块同行嘛!”
“不瞒你们,我这次出门是为了找人,但我不知他在哪儿,也不知他是生是死,能不能找到他我一点儿把握也没。”
“那就一块同行吧!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四川。”赵大夫也劝说道。因为这姑娘的脚伤看来不轻,一天两天是好不了的,他们又赶著上路,无法留下来医她的脚伤;再者她又没有去处,总不能放她一个姑娘家在街上流浪吧!
水胭沉吟思考了会儿,四川好像很吸引她似的,让她舍不得放弃,再说,一路上有人作伴不也很好吗?
“好,一道同行吧!只是怕我会拖累了你们。”
“那太棒了,有你作伴,我就不用再听我爷爷说着想当年了。”子黔兴奋道。
第二章
持续赶了一个月的路,水胭不知为何愈近川省,心情就愈悸动。好似在那儿有什么样的事物在吸引著她,正等待着她到临。
沿路上,赵家爷儿俩对她都极为照顾,在赵爷爷妙手回春的巧手下,她的脚伤也在十天前痊愈了。而此行最兴奋的莫过于赵子黔,一落脚客栈,他必定勤练拳脚,把握每一分可利用的时间,就是希望能被甄选上,成为傲丰堡的一份子。
“赵爷爷,为何子黔一心想进傲丰堡呢?它当真那么好吗?”
“傲丰堡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世家,谁能入堡习艺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这就跟女人想被选入宫的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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