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易苁且辉俚馗璩�馊萌肆榛昃�碌陌��挥惺ト瞬沤�涞背苫孟螅��貌还恕N�稳绱耍�
三是在我开设《爱情婚姻家庭及性社会学》课程的一年多来,我收到的350多个学生的作业中,几乎绝大多数同学都希望能碰着那个“一见倾心”、“以身相许”的人。似乎他们都在等待。没有恋爱的同学自不必说,正在恋爱的同学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大概觉得目前的恋人并非心目中相守一生的伴侣,而那个生命中的人还没有到来。为什么有这样“愚昧”的一种等待呢?
在谈论爱情时,必须得破除人们心中的一些迷障,将真相告诉他们。可是,似乎是古往今来的一切文学作品都将它推到神秘的迷雾中(元好问《摸鱼儿》中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被金庸先生一用,成了爱情学中最有名的哥德巴赫猜想了),而那些大谈爱情的哲人如柏拉图、尼采、罗素等也将其推至神圣和不可言说。尼采就一直强调,初恋才是真正的爱情,即一见钟情的爱才是真正的爱。罗素的理解有些不同,但也让人雾里看花,难知所云。
“一见钟情”不仅在未婚青年中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还在已婚成年人中生根发芽。
为什么会有一见钟情呢?这类似于问“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佛家说,这是缘。这是几世轮回中修来的情缘,也是孽缘。有人信。
道家在解读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时,是从前世的恩情中说起。其实已经带有佛家的因缘之说了。没有前世的相见,怎么会有今生的“一见倾心”、“哪里见过”呢?
基督也许会说,那是早已安排好的,是神的旨意。
这些解说都是伟大的猜想,它使人类的爱有了根,有了朴素的价值,也使世俗与神圣完美地结合。
假如我们相信这样的原因,爱便不必问了。爱本身就成了一种信仰,何必再问?
但还是有人不断地重复地问这个问题。这样问的人,总是对信仰有疑惑的,而绝大多数则是否定宗教的。宗教是一切疑惑的根本解决。凡是疑问者,皆因为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
但归根结底,人们总是相信自己获得的知识,相信知识才是智慧的最终依靠。这在那些最初的圣者那里是最明显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为什么会有“一见钟情”(2)
苏格拉底如此,他总是在寻找永恒的知识,以便与流行的短暂的知识,当有人进一步问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时,他会说,是神让世界如此。
老子也如此,他想告诉人们真相,即道,可是真相是难以表述的,他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人们都喜欢流行的“统一”的知识,但这对道来说是不适合的。于是他放弃知识,因为他所说的这些知识都是短暂的,易于变化的。
孔子如此,孔子从远古那里继承知识,想开拓新的知识,以此来告诉人们世界的真理。人们大概想,佛陀肯定不是那样的,但恰恰相反,佛陀在世时也如此,他说,真正的知识是禅定之后获得的体验,即世界的真相。佛陀说,我们眼见的知识并非真的知识。
他们想告诉人们原初的事物的真相,即最本质的知识、永恒的知识,可是,他们的崇拜者们偏偏将其曲解了。
在基督教看来,爱居然是原罪,它还让爱着的妇女深受生育之苦。基督教的矛盾便也在于此。在基督教的教义中,爱,是最广泛的最普遍的道德,是通往信仰之路,可是爱是痛苦。这种生之痛苦直到加谬的存在主义出现后,才由新的西西弗斯将其否定。加谬认为,人类应该忘记或否定神对人的惩罚,应将人的一切视为人愿意如此,而只有如此,人才成为自由的人。在存在主义者看来,缘分只是一种偶然的相遇而已,根本没有其他的不可言说的背景。
在佛教看来,爱也是苦行。人只有摆脱爱欲,才有可能获得正果。于是,红尘中的姻缘即“千里姻缘来相会”,便是对苦难的轮回。只有到了人道主义那里,这轮回才停了下来。这茫茫红尘中的姻缘才成为人类心灵的相遇。
即使最强调人性的儒家,在宋明时期也成了“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爱欲成了天理的对立者。爱被“三纲五常”和家长制的父权文化几乎勒死了。宋明时期身体在中国文化和生活中是缺席了的,物极必反,于是,在明末清初时,受日本浮世绘的影响,中国艺术在民间大量地诉说身体的苦难。《*》等一大批明清时期的*文学和清代到处都是的春宫图便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