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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好赚的钱,忘了为这些钱真正失去了什么。别学我。”小破眼里波光一荡深似一荡,尤尤知道她没把故事讲完,却不忍再问,只好伸手擦掉她眼角隐约的半滴泪,小破有些不自然,起身躲过她的手,打开衣柜,从最下面抻出张报纸递给尤尤:“给。之前你的那些碎照片,我说眼熟呢,你看看是不是这女的?”
报眼上一张题头照,行色匆匆的女子正避开镜头,墨镜虽巨大,仍给尤尤认出微凹的腮线、小巧的鼻翼、极薄的嘴唇,特别是故意收敛锋芒的神情——是阮玫瑰,绝对没错。
两天后。
小破回家已是凌晨三点,尤尤没睡,依然在她出门时的位置坐着,那女人的照片,尤尤已粘好铺散在周遭,手中捏着皱巴的那张报纸。
这是一张报纸的财经版,半年前被小破随手拿来垫柜子,头条用大字号蓝色反白刊登标题《慈善家阮碧今晨神秘归国》,换衣服时小破常瞟几眼,内容几乎背过了。这阮碧也算个人物,多年前留学加拿大,不知怎的绕到美国,然后就扶摇直上,买卖做得不赖,出手也大方,记者笔下的她头上一堆名号,爱国商人、传奇女子、慈善家等等。不过是another American dream罢了,尤尤怎么这么上心?小破爬上床,拍拍她脸:“哎!中邪了?这么不吃不睡的,几天了!”
尤尤的瞳人转了几轮,失焦的眼神精光聚拢,整个人突然活起来。她扳住小破的双肩,郑重且兴奋地说:“小破,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我要走了。”小破给吓得不轻,愣了会儿才说:“那也行,走走再回来。你钱够不?”“嗯。我攒了一些的你忘了?再说,再说我也没多长时间能用到钱了。”
尤尤笑得怪异,小破担心起来:“你去哪儿?有话跟我说。”
她没回答。她把脸扭向背光的方向,眼睛在暗处却更为灼灼,烧着的光仿佛要把她整个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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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6(1)
高杉山不知自己已多少回在大风多云时愣神了,最后见尤尤就是这样的天气。风卷得云乱翻,阳光转瞬即逝,像匆匆出现又离去的她。很久以来,他总在她走过的地方站一会儿,希望看到她,却也隐隐地怕她真的出现——每次她远离他以后再出现,就会改变许多,多到他怕她变成另一个人——这种甜腻的苦痛他说不清,或者,他喜欢的只是最初那个她。霸道、直率、男子气,白裙、长发、弹钢琴。
同样的感觉,在尤尤再次出现时于胸*裂,他愣在原地,呆呆看她穿过马路向自己走来。车多,她走得慢,不时住脚整理给路风掀起的裙裾,天冷,她穿得少,锁骨晾在冬季绵软无力的日光里,扎疼了他的眼。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掩住她寒凉的双颊,她仰着脸微笑,泪滑落进他手心,温的。他们几乎没说话地相拥着离开,像多年的情侣。
分离太久,彼此眼中的对方变得令人心疼的陌生,却没人去问为什么。尤尤不经意流露的忧伤,像她面容中若隐若现的沧桑,杉山无力捕捉——她不愿的,他帮不到。能做的只有狠狠地陪她。
杉山放弃一切日程陪尤尤疯,他们吃遍城市每一家甜品店的黑森林,看从日升到日落的连环场电影;他们在零下九度的街道吃莲雾圣代,看碎雪温柔地飘落在粉红色冰激凌上,去最IN酒吧的Saturday Night,从暖场乐一直跳到结束曲;他们逛街,胡乱地买了许多东西,从蒸蛋器到纯白床品应有尽有。尤尤穿着杉山的背带裤厚绒衣,却把自己的蜜色绸衫换出来拧成条围在脖上,她兴致满满地试了各种类型的衣服,在试衣间门口拽高裙摆给他看她圆圆的膝盖美好的小腿。
他们甚至去照了婚纱照。是那种最简单又最经典的样式,她着无装饰的白纱,他穿硬领的黑礼服,纯白背景,没有动作,两个人老老实实并排站着,挽住手。只一套衣服,只照一张。取片子时尤尤说,我爸我妈的婚纱照就是这样拍的,好看极了,可惜没了。她轻轻摩挲着杉山尤尤的婚纱照,轻轻笑着说。对这样不祥的评价,杉山没答言。
父母常年外出,留守少年杉山独自住着一套小小的高层公寓。尤尤在的日子,杉山把房间让出来,把露营的充气床打开在客厅睡:这样单纯的关系维持到两人共处的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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