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上少看些经。”
顾相檀“呵”的笑了,语气轻快,“还说我呢……”
赵鸢不言语了。
顾相檀抬眉便对上了那幽幽射过来的两道冷淡视线,没什么重量,但仿似绵里藏针一般。
不由抿了抿唇,顾相檀不怎么甘愿地说了句,“晓得了。”
在藏卷阁里待了半盏茶顾相檀便出去了,又过了一盏茶,赵鸢才出来,外头的学生们都已经坐成一堆了。
除了皇族一脉之外,在座的还有不少王侯子弟,别看这统共也就十几个位子,坐起来却颇有深意,既要按着亲远疏近来分,还要顾忌尊卑位份,真真不容易,结果就以顾相檀所在的地方成一分界线,两边各坐太子和三世子,身后则是赵鸢赵则,再远些则是同僚子息。
朝中之势在此地也可窥见一二。
赵勉一见顾相檀便冷冷哼了声,这是在怪他让自己扑了个空呢。
顾相檀却是眉眼含笑,还对每个前来给他见礼的同窗都回了礼。
他一坐下,后头的赵则便凑了过来,“灵佛灵佛,皇帝给我三哥选了新址造将军府了,在长平街尽头,你说那儿的风水怎么样啊?”
此话一落,赵勉便在前头冷声道,“放肆!你这是把灵佛当风水先生了么?锦妃娘娘平日便是这样教导你的?”
赵则一怔,他为人直爽,又心无城府,原本见着顾相檀还谨遵礼数,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顾相檀并未有多高高在上,相反很是平易近人,某些话儿两人常常还能说到一起去,让赵则把那些身份尊卑都忘到了天边,一时便口没遮拦起来。
他也知道赵勉说得没错,但这心里自是不太舒服。
顾相檀笑着道,“无事,只是我对这风水之事不算通透,改明儿去看看才能知晓。”
赵则听他这么一说,立时笑道,“好啊好啊,我三哥也说,待到府衙建成,必要请灵佛到府上一叙。”
见着顾相檀不止不承他的情,反而和赵则越走越近,赵勉这脸色黑得够可以的了,侧头又见赵界幸灾乐祸的望过来,赵勉更是憋了一肚子的心火。
直到释门寺的方丈和两位禅师进得室来,这边厢才静了,而教学也开始了。
今日,首座的禅师给众位士族子弟说了一个故事,故事讲得是一对做生意的商人兄弟,哥哥聪慧,弟弟驽钝,哥哥用其本领赚了不少银两,但他也没有忘记弟弟,时常接济帮助,并将多余的银钱捐给了穷人。而有一天,哥哥因着做了一桩赔本买卖,不小心家财散尽,打击之下又生了重病,最后唯一一点的银钱也在寻医问药的过程中花光了,待到身无分文时,哥哥寻到了弟弟,弟弟自然对其之前的帮助心怀感恩,便将哥哥接来照顾,只是他的生活也因着没了哥哥的接济而变得颇为潦倒。两人已是走投无路,哥哥想起让弟弟去求菩萨,他为人慷慨,又救助如此多的人,定会有个好结果。于是弟弟便日日在佛前相求,载一抱素动心忍性,终于有一天感动了菩萨,降下恩典,治愈了哥哥的病,也将散去的钱财还于了他们。
说完这个故事,禅师便让皇子们说一说从中悟到了些什么。
这么浅显易懂的典故傻子也都该明白,于是纷纷口吐珠玑振振有词。
太子赵勉先来,“这便是告诫我等善恶报应,祸福相承,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
禅师点点头,又去看顾相檀。
顾相檀道,“我佛慈悲,发大乘心,普尽一切。”
禅师又点点头。
赵则则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禅师继续点头。
而轮到赵界时,显然他的说辞最得禅师的意,赵界说,“便是让我等知晓兄弟情谊可贵,以后也要让枣推梨,兄友弟恭才是。”
皇家之情最薄,禅师就是让他们要切记血脉连根,同气连枝,决不可为了身外之物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最后,禅师看向赵鸢,又想知道他能说出些什么道理来。
赵鸢本看着桌案上的白纸未动,觉察到满室的注目,这才淡淡抬起了眼皮。
须臾,他道,“凡人转境不转心,愚人求佛不求心。”
禅师脸色一变,呐呐道,“此话……怎解?”
赵鸢道,“哥哥遭了难散了钱,便想到以前做的善事来,于是以德易德,拿过去换未来,这功绩到底为了救人而做,还是救己而做?还是只是死前同佛祖、死后对阎王讨价还价的筹码呢?”
“弟弟有手有脚却不作为,等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