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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一面相互迁就着彼此,只要情形允许,便要一同用饭。
席间,自是不需恪守食不言的规矩,一面用饭,一面闲谈。
师庭逸说起了韩越霖:“韩统领回来了,带回来三个女子,一个年长的,两个年轻的。”
炤宁不解,“带回来三个?其中两个必然是康晓柔母女,那第三个是谁?”
“我还想问你呢。”
炤宁不无憧憬地道:“嗳,他要是带回个意中人就好了。”
“带回个意中人,每日受他的气?”
炤宁忍俊不禁。
师庭逸又道:“韩越霖去醉仙楼用素斋,何从云闻讯便赶过去了。”
炤宁只是漫应一声,随即抬眼看住他,“你是命人盯着越霖哥,还是盯着何从云?”
“有什么区别。”师庭逸道,“除了你,我现在对谁都不放心。”
“哦。”炤宁心说随他去吧,反正韩越霖也常命人盯着他,俩人这也算扯平了。
“何从云和韩越霖,今日不会是初次见面,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纠葛?”
“不清楚。”炤宁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韩越霖一次险些着了何从云的道,他当时简直视为耻辱,炤宁听他的心腹提过。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起那些事。那是她的哥哥,让他觉着脸上无光的事,她怎么能往外抖落。
师庭逸抬手敲了敲她额头,“跟我也不能说?”
炤宁继续装糊涂,“不知道说什么啊,我总不能给你编一段儿故事吧。”
这次,他索性学她的手段,钳住了她的鼻梁,拧了一下才松手,却不计较,“明日晚间我们请他过来吃顿饭。他都没赶上喝我们的喜酒。”
“好啊。”炤宁笑靥如花,“这顿酒我们一定要请他。”
饭后,两个人一起给吉祥洗了个澡。
吉祥一直乖乖地站在大木盆中,偶尔会不耐烦地哼哼唧唧,炤宁就拍着它的头教训它:“现在恨不得在泥土里打滚,脏兮兮。不愿意洗澡也行,往后谁都不会抱你。”
吉祥哪里听得懂,把湿漉漉的头往她怀里拱。
炤宁忙笑着避开。
给吉祥洗完澡,用厚实的毯子帮它擦拭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笑,“这会儿是吉祥最难看的时候。”一身漂亮的毛都贴在身上,显得平白瘦了一圈。
师庭逸却凝着她纤细的手腕,从她手里拿过毯子,“看你做什么都觉得吃力。这么瘦。”语毕,手势麻利地罩住吉祥,一双大手在各处轻柔一番,让水迅速被毯子吸走。擦拭到八分干的时候,拍拍吉祥,“行了。”
吉祥欢实起来,嗖一下跳下大炕,用力抖了抖身形,随后就开始在几间房里撒着欢儿的跑。这样折腾了一会儿,毛完全干透,特别蓬松。
“这会儿就像一头小狮子了。”炤宁喜滋滋地瞧着它。
师庭逸则笑微微地转到炕几一侧落座,翻阅公文,回复信件。
过了一阵子,炤宁开始连连打呵欠,知会了他一声,转去沐浴更衣,歇下之后却没了睡意,随意找了本诗词集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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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老爷的心情很差。
安国公下衙之后来到江府,说有要紧事要商量。
郎舅二人边吃边谈。
安国公期期艾艾地道:“自从与燕王结亲,江家声势更盛,这自然是好事。可是,燕王妃的身子骨不好,这是谁都知道的。”
大老爷一听这话不对,闲闲地岔开去,“云起的婚事可定下了?”
“没有。”安国公苦笑,“到这会儿我才知道,原来男子的姻缘也有高不成低不就的时候。唉,也怪我无能,空有个爵位,官职太低,手无实权,十来年也不曾往上升过。”
大老爷不无敷衍地宽慰道:“谁都是一年一年熬资历,只是有些人运气好一些,有些就只能循常例按部就班。别急。”
“又如何能不急呢?”安国公直叹气,“这样一想,还是从武好,只要赶上了好时机,三几年便能扬名立万,一生不愁。”
大老爷听得心里有了火气,“哪一个战功赫赫的将领,都曾在鬼门关前徘徊多少次。看别人得到的权势之余,也要想想换了你行不行。你别跟我说这个,便是只为着我二弟,我也不爱听这种糊涂话。”
“是是是,我这不是闲来做做白日梦么?”安国公赔着笑,继续道,“我这一阵子也是心烦不已,说话难免乱了方寸。先是云起的事,之后便是明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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