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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你平安无事就好。”大老爷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很是失落: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合着自己已经沦落到实心实意想帮她都帮不上的地步了?
三老爷一直满脸地笑,心思与大老爷一般无二。
兄弟二人不论是何心思,还是要显得很平静地接受了此事,策马回了江府。
炤宁上了马车,叫车夫从速赶路。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吩咐过随行的人手,并在半路下车。
下车的时候,她已是一身少年郎的衣饰,利落地飞身上马,对随行的护卫偏一偏头,“走!”语毕打马离开。
这事情还没完呢。
太子的不安好心,荣国公的煽风点,即便是当场给了回击,还是恶气难消。
在外流离期间,她早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了,遇到他们这种人,那就不妨用地痞的方式予以惩戒。他们绝对想不到,所以她才要出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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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荣国公共乘一辆马车,说着方才的事情。
方才太子打算得好好的:林璐的事情不成最好,他借故命在场众人离开,留下他与炤宁单独相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还治不了么?待到她衣衫不整的时候,高文照引着众人回转,那么,她江炤宁余生只能做东宫一个任人耻笑的侧妃,真正的地位连他新添置的侍妾都不如。到了那时候,太子妃岂能容得下她?一定会与他达成无言无形的默契,将炤宁绑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予以无尽的折磨。
这样一来,炤宁便是掌握着多少人脉都没用。连东宫都走不出,她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至于燕王……横竖他们都已恩断义绝,那是他不需顾及的人了。
岂料,荣国公竟临时改了主意,坏了他的好事!
他不能不仔细询问因何而起。
路上,荣国公也实在是没法子隐瞒,照实说了。
太子气得狠狠地用力地按着眉心,很想把面前的人一巴掌抽下去。这个人,他还能用多久?这些德行有亏的事,万一哪一日捅到父皇面前,父皇又看他不顺眼的话……没个好。
这烦躁至极的时候,后方有马蹄声急速趋近。
之后的事情,发生得很快:
太子的马车被迫得转入僻静的小巷,随行的侍卫逐一倒地昏迷。
太子与荣国公万般狼狈地被人拎下马车,丢在冰冷的路面。
炤宁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让她迄今为止最厌恶的男子,抬手一指荣国公:“别落下伤痕,往死里打!”
“是!”
太子与荣国公俱是一惊,这才知道这等惊天之事竟是她带头做的。
只是,两个人根本来不及斥责,便被人用布团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地声响。
炤宁的护卫用几件大氅盖住荣国公的身形,一通拳打脚踢。这样的话,荣国公便是伤得再重,身上也不会留下淤痕、伤痕。
荣国公只得一张脸露在外面,神色痛苦不堪。尤其肋部、小腹被狠狠击中的时候,眼泪鼻涕齐齐落下,狼狈不堪。
炤宁一直平静、漠然地观望。
过了些时候,她冷声吩咐:“掌嘴!”
他不是爱煽风点火么?他不是爱装得道貌岸然温文尔雅么?他不是乐于跑去江家说项么?
她就让他说不出话,笑不出来!
太子到此刻,已是满眼惊骇。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殴打朝廷大员,她还想不想活了?!
炤宁对上他视线,挑眉,笑容清冽,“没人看到,没人知道。太子殿下有雅兴的话,只管去跟皇上告状。放心,你这种卑鄙无耻至极的人,做出怎样没出息的事儿,我都不会奇怪。”
不要说太子无可争辩,便是有话可说,也说不出。
炤宁目光酷寒地凝着他,“今日只是开端,不信的话,日后只管放马过来。”
漆黑夜幕笼罩中的女子,宛若绝美的鬼魅。可是,她怎么能够做出这等事的?这是寻常官宦子女做得出的事?
炤宁似是看穿太子心绪,微微一笑,“对付无耻之尤的人,我很乐意时不时做一次地痞无赖。上得了台面的手段,是给人看的,而你们,不配。”语声顿了顿,她抬眼看了看深蓝夜幕中的星光,“日后小心些,别动不动就给人打得像猪头。下一次兴许就轮到你了。”
太子完全安静下来,静默无声。
“给你点儿体面,是因我等着看另一出好戏。”炤宁微微一笑,轻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