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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命出征。
结果是什么都没等到。
现在想来,不得不承认,庆国公唱的那一场戏实在是好:先以死相逼,再动之以情,最后主动退让一步给他所谓的一丝余地。
好一招缓兵之计。他深谙兵法,却不曾想,以为的至亲之人竟会对自己用这种手段。
他与陆家有着那么多年的亲情,他曾经那样卑微地求过庆国公。
到头来,他们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挚爱离散,无一丝悔意、自责。便是有,也不是为着他与炤宁。
这件事,不曾与任何人提及。
与谁说?
他跪过求过这样的一个人,他曾向这样一个人赌咒发誓,他真的曾将这样一个人当做疼爱自己的长辈——很多很多年,换回的却是长久的欺瞒、背叛。
可悲,可笑,亦可耻。
很多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不愿意深思这件事意味着的诸多凶险。太明白,深思的后果,是要让兄长与他一同承担曾认定多年的亲人背离的事实。
心绪烦乱且不得闲的时候,有理由遗忘。
如今他必须要记起,更要面对。
是时候了。
**
马车离状元楼越来越近,炤宁隔窗看着街景,眼里的喜色越来越浓。
这喜悦,是为着盛华堂陪程雅端回到了京城。
在江南分别时,程雅端就允诺道:“何时你回京,不管我是何情形,都会尽快赶回京城,和你好好儿团聚一年半载的。”
盛华堂听了当即黑脸,炤宁笑不可支。
昨晚程雅端命人给她报信:已抵京,明日可相见。
炤宁当即就告诉了传话的人:明日状元楼相见。
马车停下,炤宁下车,径自步履匆匆地去往三楼。不长的路程,对她瞩目的人却是不少,她不在意,或者可以说是早已习惯。
到三楼雅间的都是贵客,这会儿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不见人影,只隐隐听得到各个房间传出来的谈笑声。
炤宁走到定好的雅间门前,刚要推门,有人先一步开门走出来。她一看,竟是韩越霖,“越霖哥?你怎么在这儿?”
“追着盛华堂要赌债,他却不在这儿。”韩越霖敲了敲她额头,“去过燕王府了?”
“嗯。”炤宁点头,“好像没你不知道的事,真是吓人。”
韩越霖笑开来,冷峻的容颜似是被阳光融化了,“还好?”
炤宁又点头,“还好。”迟疑一下,欲言又止。
“那就行。”韩越霖往外走了两步,招手唤她到近前,“你这笨丫头,怎么舒心就怎么过。只是要记住,何时没法子了,我就是你的退路。”说着又笑了,拍了拍她的头,“当然,最好别把我当退路,我到现在还指望着你改口喊我叔父呢。”
“你倒是会想。”炤宁哈哈地笑起来。
韩越霖教训她:“女孩子家,给我斯文点儿。”
炤宁笑的更欢,心里则是暖意涌动。他的意思是,如果真有皇帝赐婚而她不愿那一日,他可以出面,帮她了却那天大的麻烦。那么好。
韩越霖无奈了,又敲了敲她额头,“你这个笨东西,真拿你没法子……”
说她笨的,这辈子只他一个。炤宁尽量收敛了笑意,“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弄得乱七八糟。”又问,“对我这么好,我得怎么报答你啊?”
韩越霖认真地想了想,“给我请几个高僧老道,闲来跟他们参禅论道也是个消遣。”
炤宁笑着点头,“我不论怎样都给你请来。”
“成。那我走了,赶着去城外吃素斋。”韩越霖走开去,对她摆一摆手,“你好好儿的,别淘气,不然家法伺候。”
“嗯!”炤宁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用力点头。
一旁的红蓠听得却有点儿犯晕:前脚追着人要赌债,这会儿又说要参禅论道,算是怎么回事?这兄妹俩可真是,一个样的大俗大雅集一身。
炤宁转身,“我们快进去吧。”
京城里只要有些名气的酒楼离的雅间,都布置得分外细致,状元楼这老字号,更是精益求精。三楼的雅间,俱是将宽敞的空间掐成用饭、歇息、棋室等几个大小不等的房间。
炤宁走进去,外间空无一人,不由奇怪,“跑哪儿去了?”一面往里面寻,一面咕哝,“她可别再那么哭了,想起来都要头疼死。”
上次在江南相见,她略作安排,便于一日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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