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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你么?”换句话说,太子真想要太子妃的命的话,他自己出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就能把太子妃杀了。
太子妃站起身来,局促不安地道:“儿臣不敢再见太子,每次他要相见,儿臣都请母后做主,将他挡在门外。”
皇帝微微颔首,这就难怪了。对眼前这个儿媳妇,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她要是跟谁作对,一言一行都恨不得把人气死——她在他和皇后面前才会流露恐惧,在太子面前怕是正相反的态度。终归是任性不懂事的性子,不为此,他也不会一直看不上她。
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她身形微微发抖,额头上的虚汗更多了,想了想,吩咐道:“朕这就给你传太医过来,仔细包扎伤口。你去偏殿歇息一会儿,朕自会为你妥善安排。又或者——”他给了她另一个选择,“你可以先行回京。”
“恳请父皇让儿臣留下来吧。”太子妃屈膝行礼,“太子既然有心除掉儿臣,那么,儿臣身在何处,怕是都不得安生。唯有父皇庇护,儿臣才能心安。”
意思很明显,要是你都保护不了我了,那我去哪儿还不都是一条死路?
皇帝闻言竟是一笑,“那好,你只管留下来。别怕。”
“是。”太子妃行礼退下,去了偏殿。
过了一阵子,景林和善于医治外伤的秦太医先后脚过来了。
皇帝此时已完全冷静下来,先吩咐太医:“给太子妃包扎的时候,看一看她的伤势是否为外人伤及。”
秦太医面色微变,恭声称是而去。
景林心生笑意,面上却是不解:“皇上的意思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帝并不瞒他。太子与太子妃的夫妻情分怕是早已荡然无存,太子妃今日若是先一步听说景林受伤,当机立断做出点儿文章来诬陷太子也未可知。如今对于他来说,就没有太子与太子妃做不出的糊涂事。
要知道,景林出事之后,不能够及时禀明——景林要先查找防卫的疏漏之处,再做出相应的安排,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出乱子,才会前来禀明。若是相反,刚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扰乱他的心绪,那只能证明他倚重的是个废物。
景林听了,第一反应是:“臣与手下的伤势还未包扎,等会儿也请秦太医仔细验看一番。”
皇帝瞪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少惹我生气!”随后视线瞥过景林肩头破损的衣衫、刺目的血迹,又是蹙眉,“混账东西,也不先包扎好再来,你这叫殿前失仪!”
景林笑道:“再记下几十廷杖?”
“不用。你账上得有几百廷杖了,我要想收拾你,稍稍算算旧账就行。”皇帝没好气地摆一摆手,“别跟我扯那些,说说怎么回事。”
“臣也说不清楚。”景林道,“大抵是平日结下了仇家而不自知。要取臣性命的几个人,有几个乔装成了侍卫,另有几人忽然从密道里到了地面,他们忽然发难的时候,臣的确始料不及,这才弄得这般狼狈。”顿了顿,又道,“幸好,他们只是要取臣的性命,其他人并无伤亡。”
能让景林受伤的人,身手可想而知——这一点,太子妃没有撒谎。
仇家,景林的仇家,能有谁?怎样的人才能让人手冲到御前行凶?
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景林曾经陪着炤宁走遍大江南北?是不是因为景林见过那些刺杀炤宁的人的缘故?
可是,太子怎么会选在这时候才与景林计较呢?
皇帝疑惑地看住景林,“别人想要你的命,你便是不能确定,心里也总该有个隐约的猜测吧?”顿了顿,语气笃定地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朕。”
景林拱手行礼,“臣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因为不能确定,便不敢直言。”
“嗯,这我清楚。已到此时,你但说无妨。”
景林睁着眼睛说瞎话:“皇上应该还记得来行宫之前,御书房失窃一事。那个人,臣总觉得眼熟,应该是陪同燕王妃在外游历期间曾遇到过——臣曾数次禀明,有一段时间,燕王妃屡次被人追杀,更有两次受了重伤。”
皇帝颔首,“是,你说过,我记得。”
景林继续解释:“只是,燕王妃并没见过那个人,她若是见过,凭她的脑力,当即就能确定。臣自认没有燕王妃绝佳的记忆,而且人有相似,权衡之后,便不曾与皇上提及。”
皇帝无声地叹息一声,“那个人,不知几时才能抓到,他盗取的那些奏折,有几份是封疆大吏直接送到朕手里,都没来得及看,便已没了踪迹。”那件事之后,他只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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