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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也不说话,径自坐到易天行身旁:“秘道洞门是老夫叫他们打开的,易公子有何看法?”
易天行心知叶道凡在考验自己的谋略,一个应对不合,便会令其失去辅助自己的兴趣,连忙一面转念如电,一面谨慎地道:“闵皤这样的高手,心细如发、洞察入微,而白蛇巫更是擅长役使常年穴居的蛇蟒之属,刺探洞穴易如反掌,所以,秘道已然不秘,自然没有遮掩的必要。与其仗势地利而致防备松懈,不若抛弃地利而加强警觉。只是练兵非一夕之功,要在短短时日内将环环巫训练得军纪严明,叶老如何办到的?”
叶道凡漠然道:“嗯,还算明白。不过练兵,重在明白士兵心理。巫人野蛮无知、散漫成性,但是一旦发觉某件事对自己的生存有利,便会不折不扣地坚决执行、虽死无悔。只要能够让他们感受到执行军纪的好处,他们比起事事都要盘算一番的赤帝族人,更好训练。老夫打开洞门,虽然有你所说的因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要令他们感受到危机,只要他们不听老夫命令,不执行严厉的警备制度,不配合作战,就绝对打不过闵皤率领下的白蛇巫。”说着声音一顿:“老夫下令打开洞门之前,便与环环巫约定了军法。族长长于颉不听将令,率领族人与老夫分庭抗礼,老夫也不理他,自率愿意听令的百余环环巫族人修筑土城,在上面设置岗亭哨所,制备架设巨型弩箭,储存水粮石矢,另在城外及长于颉一党所居附近设置陷阱,以防不测。长于颉却自恃秘穴之隐蔽,派人重新封闭洞口,生活如常,结果不到两旬,便被白蛇巫找上门来,仓猝之下,环环巫一族伤亡惨重,只有逃进老夫城中的环环巫,方得幸免。”
易天行隐隐察觉到叶道凡的目的,心中一寒,岔开道:“长于颉呢?”
叶道凡转头对着易天行,低声道:“死了,他已经逃至土城外不到三丈,结果气力衰竭,被闵皤追上,一鞭击在天灵上,当场毙命。”
易天行目光微微一瞥重冠,却见他自然而然地埋头避过自己的目光,心中登时了然,微微一怔之后,笑着道:“自此之后,环环巫便把叶老视若神灵,言无不听、令无不行。”
叶道凡亦细心观察着易天行的一切举动,此时方展开笑颜,颔首道:“孺子可教,晚上请来老夫蜗居一叙。”
此时长于豹快步从远方跑了过来,翻身跪拜道:“末将长于豹,拜见易公子。”
易天行听出他的腔调,正是适才发令拦截自己的人,不禁笑道:“呵,原来是你?几个月不见,赤帝族语长进不少嘛,我都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了。”一面说,一面扫视长于豹的气色:“唔,蛊术也进步很大,狠下些了苦功在祭炼魔蟋上面吧?”
长于豹以满怀尊敬的语气道:“末将寸得寸进,全拜公子所赐。”
易天行转向重冠,莞尔道:“这家伙现在居然能字正腔圆的吊书袋,穆兄教的?”
叶道凡淡淡地插嘴道:“老夫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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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新月如钩,幽幽地撒下一片清辉,照耀大地。易天行与长于豹并肩而行,沿着林间小路徐徐向叶道凡的住所走去。
二人一路无言,徐徐而行,长于豹揣度着易天行相邀同行的意图,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眼见前面微微透露出淡黄的灯光,终于忍不住止步道:“易公子,你找末将到底所为何事?”
易天行微笑着侧首道:“唔,你不但学问见长,养气功夫亦是大有长进,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我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告诉我,你父亲怎么死的?”
长于豹略一犹豫,道:“叶老放暗器击中先父膝盖,使其奔逃不及,被闵皤追上击杀。”
易天行目光如炬,凝视着长于豹:“你恨叶道凡吗?”
长于豹摇头道:“不恨。叶老像公子一样,传授了我和我们族人很多知识,使我们能够走上富强之路,是我们环环巫的大恩人。而先父得知兄长死于公子之手后,理智全失,罔顾公子施药回天之恩,一味反对公子,毫不审时度势,倒行逆施,置族人生死于耳后,险些酿成灭族之祸,论罪当诛。叶老不过顺应天命民心,代天行罚,末将怎么敢仇恨叶老?”
易天行紧紧盯着长于豹的双眼,一直等他说完,才开口道:“明天,与长于巫顸一起来我住所,我会教你们一些新本领。现在,你回去歇息吧。”说罢,抛下跪拜谢恩的长于豹,健步而去,径自来到叶道凡门前,却见叶道凡望着自己的来路、倚门而立。
“你为什么带长于豹一起来?”叶道凡微眯的眼中闪烁着机敏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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