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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月亮,可身子还动不了半寸,床板倒是喀吱响了一大片,也惊动了坐在桌边的男人。
“相思!”穆匀珑立刻睁眼,快步过来。
“你?”她心头无由来涌起酸楚,突然觉得此刻不孤单了。
“你醒了,不舒服吗……”他坐到床沿,很快就在月光里看到一张泪颜,原已担忧的神色更形担忧。“怎地哭了?”
“我没哭。”
“我帮你换条巾子。”他没多说,帮她取下放在额头的巾子。
她躺在床上,看他拿巾子绞了冷水,再仔细折叠好,先是拿手摸了她的额头,再将巾子放上去。
“烧退些了。”他犹坐在床边,没有离去。
“你去睡。”她记得赶他出去了。
“我不放心,我要看着你。”
她又是心头一酸。他不是大爷吗?玉树临风,高高在上,出入有护卫,家里好有钱,他大可不必理会她,何必辛辛苦苦坐着不睡,就要看着她这个任性妄为的病姑娘?
“田公子,我是不是很笨?”
“谁说的?”他逸出温煦的微笑,伸指为她抹去脸上泪痕。
男子的指腹略微冰凉,却像是比她高烧还热的热流,一下子就触动了她脆弱不堪的心,忍不住泪水又扑簌簌掉落。
“你的手好冷。”
“不是我手冷,是你还在发热,可千万别热傻了。”
“我是傻,我没有好走路的鞋子,一打滑就溜下了山崖;我有伞,却不知要准备油布雨衣,遇上露水雨水只能连人带包袱全部湿透;我没力气,没刀没剑没功夫,见了雪豹只能跑……”
他静静听她的泣诉,拭泪的手缓缓滑下,轻握她受伤的掌心。
“有时候,我会想起我爹。他傻,真的很傻,跟宝香堂进香料又如何?何必苦苦坚持,落得家里都穷了?可他就是不用宝香堂给的劣料,更不愿蒙着良心赚乡亲的辛苦钱。我跟爹一样傻啊,明知自己会被打败,还是坚持这股傻劲,去做想做的、该做的事……”
“这股傻劲,是好的。”
“我是看了很多书,也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东西,本想先来云顶关这里瞧瞧问问,了解什么不齐备;我还可以花好几年的时间准备,慢慢存钱,再找人帮忙,但一看到宝塔山,就觉得好像可以马上走到波罗国,我耐不住,等不下去了,我好想立刻出发,可我、可我……”
“有些事,急不得。”
“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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