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疑惑(第2/3 页)
翻他背的东西,只是神色冷淡的看了他眼,又低声跟人道了声谢,领着他徒步从落日镇走回了小苍山。
那可是百余里的山路呀。
周围丛林密布、荒无人烟,摇曳的树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魑魅鬼影,阴气森森。顾砚沉默着在前面缓步走,丁六就跟在后面,在阴森中是越走越心虚、越走越是胆战心惊,生怕顾砚是察觉了他偷卖灵米,杀人抛尸。
越走越心生忐忑,越走越害怕,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苍山。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饭堂里。
浑身跟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全是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出来的汗水,鞋底早就被磨烂得不成样子,剩下两块烂布片挂在脚踝处,滑稽又可怜的随意耸搭着,脚底板也被磨得鲜血淋漓、十根脚趾更是如同钻心似的疼痛。
后来每每回想起来此事,当真恍若是去炼狱里走了遭。
脚底的伤更是足足养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结痂,疼痛倒还是其次,等伤口开始愈合的时候、痒到了骨子里还不能挠,才最是难忍。
搞得丁六至今都记忆犹新,提心吊胆。
打那以后,丁六每次心生邪念,想昧点什么东西,就会想起那个顾砚带他走回来的夜晚。
夜黑风高,四周寂静无声,头顶鬼影摇曳,耳畔阴风阵阵,最是杀人毁尸的好时机。
刚生起的那点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加上顾砚允许他们开灵田种灵谷,又愿意偶尔带他们去落日山脉里采摘灵植挣外快,他的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自然不会铤而走险冒着被杀的风险偷卖那丁点灵米。
此刻听赵峥宇提及,丁六顿时恼了。
“清扬真人最是温和大度,大师兄向来都赏罚分明、明辨是非,怎么到你这儿就敢血口喷人,信口胡说?”
说着自口袋里摸出个玉简甩给他,振振有词、毫不心虚,“幸好我对此早有准备,去年胭脂灵米收获后留了多少、每天消耗多少都有记录在此,你若是不信,尽管拿着玉简去或者去找大师兄,或者找清扬真人对峙!”
账本原是准备来应对顾砚检查的。
他毕竟惜命且有前科,怕顾砚哪天突然怀疑他再偷灵米卖,里头的记录都是真实无误。
便是顾砚想起来细查,他也是不怕的!
没想到顾砚自那日后没再怀疑过他,却是赵峥宇跑过来冲他直嚷嚷。
玉简甩出道圆滑的弧线,“当”的声摔到桌面上。
赵峥宇当然不信他所说,伸手就要去拿。
被林真真勉强笑着拦住了,这位林家小少爷照例笑着,特别善解人意的劝道,“算了吧,二师兄,我相信丁六不会做这种事。”
赵峥宇被林真真拦了,也就没再伸手,
换作以往,丁六见林真真如此的说信任他,少不得要心生感激,觉得林真真人好心善。
往后也会对林真真投桃报李,越发亲近。
但此刻听到这话,他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真要是对他信任有加,又怎么会任由赵峥宇出面来找他麻烦,刚开始又为何不阻拦。
非得等他拿出记录玉简来才想着拦。
若是他没有因为担心顾砚检查,提早准备了玉简记账,此时不得被赵峥宇给冤枉死。
林真真此时拦着赵峥宇看玉简。
究竟是信任他,还是怕赵峥宇看了玉简,从里面发现什么端倪?
丁六不是什么纯善之人。
相反因为他灵根杂、资质差,打小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从不介意用最阴暗的想法猜度旁人。见赵峥宇满面怒容的瞪视着他,林真真又在旁边惺惺作态,简直是令人作呕,心里并不愿意背这个黑锅,“大师兄每年留下的灵谷都足够多,我管着饭堂这么多年,哪年短过灵米吃食,就偏生今年的灵谷不够吃,你怎么不想想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赵峥宇拧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要问?”丁六无语。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位赵师兄竟是个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居然还听不懂。再开口时便没什么好气,“都是林师兄做点心时铺张浪费,做一碟点心少说得费十斤灵米,灵米实在消耗太多才会不够吃的。
你们早先便将去年大师兄存起来的灵谷全都浪费完了,如今连累身为师父的清扬真人没有蕴涵灵力的灵米吃,只能跟我们使役一样吃些凡俗米饭,怎么还好意思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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