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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音又猛灌了几口酒,转身恶狠狠的掐著流桃的脖子:“不准叫我‘烧饭’的!你这死扫地的,还天天不露真面目,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脸皮给撕下来!”说完就摸著流桃脖子边缘开始找‘脸皮’。
屋内其他半醉没醉看好戏的都安静了下来,齐双双满怀期待的看向他们──因为印象中的流桃仅限於小时候,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从没露过真面目了。绛音肩膀微微抖动:“嘿嘿,找到了!”哗啦一声,面皮给撕了下来。
平凡无奇的脸蛋,在这群都堪称美男美女的人群中实在是太暗淡了。“咦?流桃怎麽长这样的?我记得小时候那小脸蛋可是会发光来著?”凤娘纠结了,她还期待著能看到张美男子的面孔呢!伤害她的心灵啊!
绛音连忙将脸皮覆盖在流桃脸上:“唉抱歉,扫地的,难怪你要戴面具了,还是戴上吧!”绛音的俊脸了然般同情的看著他的夥伴。
流桃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瞥了这群损友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没啥,这张脸也是假的。”“唉~你戴了几张啊?!”拍开绛音又伸上来的魔爪,流桃抄起酒罐就灌到绛音惊奇的嘴巴里:“闭嘴混蛋!”
众人又开始各顾各玩,看来流桃的真面容还真没有人知道了。被灌了一整坛酒的绛音忽然一把抱住零放声大哭:“哇。。。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呜呜。。。我不要活了。。。只让我摸菜刀不让我摸我那宝刀啊!我手痒啊!”顺便将鼻涕眼泪偷偷的擦到了零的衣襟上。
“绛音,住手。”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闻言绛音又是抹了好几把。“再不住手,我会请老爷考虑将暮天调回来。”绛音听到“暮天”这两个字时,瞬间停止了哭闹。
“切,没醉还耍酒疯,死厨子活该拿一辈子菜刀!”流桃鄙视著。安静了一会儿,真正的灾难开始了。绛音又从酒窖里拖出了十几坛陈年老酒,挨个逼著人喝酒划拳甚至猜游戏,不理他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几轮下来众人都已有些醉眼朦胧,清家兄弟也没有逃脱魔爪。有点头重脚轻的零忍无可忍最後终於把想著再来一轮的绛音捆了起来。
清心望著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绛音,狂笑:“哈哈哈,绛音师父可真是好玩,原来他除了好厨艺,好酒量,还有这麽好玩的酒品!”
白雪冷哼一声:“什麽烂到极点的酒品,要不是看在暮天面子上,早就该把他打包送回庄园了!”灵羽微不可闻的轻叹:“莫提旧事了,他能这样开心,已经是很不错了。”
清风好奇的问道:“师父,这暮天是什麽人啊?也是暗阁的人吗?他和绛音是。。。?”灵羽笑了笑:“以後大家自然会知道的,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见到暮天的,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呢。”
清家兄弟看著灵羽和白雪两人各自想著心思,脸色也是不对味,知趣的退到了凤娘边上,开始拦著凤娘发酒疯了。
“我说羽,你何时不用当那天地繁花地头牌了?!你今年都二十五了!”白雪低低的吼了声。“老爷和君少自由安排,白雪莫急。况且这麽多年了,也不急这一时。”灵羽淡淡一笑,他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白雪的墨绿眼睛几乎深到发黑,你不介意我介意。他多想保护著眼前这个温雅的男人,可惜他做不到,什麽也做不到。
十年前,当老爷安排他们两人进入红楼时,他甚至开心的想著,他们两个终於不用像绛音和暮天一样,被分开的那麽远。但是面对著何人去天地繁花,何人去四季星辰时,灵羽捏碎了他抽中的签条,淡然又温润的摸著他的脑袋:“白雪乖,留在四季星辰。”
他眼睁睁的看著这个温柔到让人心痛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进了天地繁花那豔红不堪的大门,从此两人近在咫尺,心却远如天涯。伴随自己的是整整十年的自责,孤独,还有面对那些前来喝花酒客人的憎恶。
他的傲慢和冷然,却成了四季星辰的招牌。十六岁那年,他成为头牌。每当他想灭了那些动手动脚的男人的时候,他就会忽然想到对面阁楼的那个温雅男人是如何接客的,想到这些,他就锥心刺痛到清醒过来。他们都是暗阁的死士,不可以辜负老爷和君少。
白雪猛地灌了几口醉美人,火烧般的痛苦几乎撕裂了他的胸膛,眼睛布满了血丝。远处的清雅看著这两人,摇了摇头:“两位师父这又是何苦呢!暗自的思恋虐人又虐心啊!”
其他三人闻言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也虐我们四个徒弟呀!”米小九在旁边苦著脸:“再虐也没我现在虐啊。。。小兄弟帮个忙,我快要。。。”
四兄弟转过头望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