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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应你。”“孩子在城东的豪宅那处,由奶娘带着,他很像我,你见到定能认出的。明日我便将我党羽的名单书写给你。我……还有一请求……”“说罢。”“禁宫寂寞,可否赠我一笛?”“好。”晏殊楼挥手让宫人送来一把玉笛,看晏广余爱不释手的抚摸,他点点头提步便走,但身后又幽幽地荡来一声。“你为何愿意帮我?”“因为你同曾经的我,很像。” 留下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晏殊楼绝尘而去。“对了,孩子名唤思君。”——出征当日,齐王妃长街相送,在齐王亲征之时,诞下麟儿,久不见君归,故名思君。大门一关,从此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的天是蓝白色的,里面的屋顶是黑的。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一人孤零零的。幽幽羌曲从门而出,晏殊楼仿佛看到沙场之上,晏广余脚踏一地鲜血与死尸,睥睨众生。若是晏广余没有夺位,兴许这皇位便是他的了。可惜啊可惜,命运捉弄。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啊……当日晏殊楼与杜明谦亲自去了城东的豪宅,果真见到了晏广余的孩子,孩子似乎因为体弱多病之故,身体孱弱得很,个头也很小,三岁了都没几斤几两。孩子的戒备心很高,见到晏殊楼还害怕地躲到奶娘的身后,不敢出来。亏得杜明谦有办法,拿出香喷喷的桂花糕给孩子,哄劝着他。孩子常年在边疆随同父亲打仗,喝着羊奶,吃着羊肉,何曾见过如此香味馥郁的东西。经过奶娘的同意,孩子脆生生地伸出了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桂花糕,又怯怯地看了奶娘一眼,方放心地将桂花糕放入嘴里。他吃得很慢,好似在细细地品尝着这个味道,吃到最后,突然就流下泪来,哇哇大哭不止,他说他 番外··君侍卫锵——噔——兵器相接声惊扰了午后的宁静,高树上的倦鸟慵懒地抬头看了一眼练武场上的刀光剑影,又疲惫地蜷起了脑袋,继续歇息。晏殊楼咬紧牙关,长剑紧握,一刻都不敢松懈地应对着毫不留情攻来的杜明谦。杜明谦的剑法性属寒,每一剑中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晏殊楼的发上已经结了不少的冰霜,在大太阳的炙烤上又化成了冰水,顺着脸颊滑落,钻入皮肤中,冷得寒颤不停。相比晏殊楼的狼狈样,杜明谦却淡然得多,他手腕一翻,在空中划出一朵剑花,旋出百个剑影,迷乱了晏殊楼的双眼。晏殊楼睁大了眼,试图从剑影中寻找到一丝的突破口,却不想这剑影就像是一朵永开不败的花,未曾有过一丝的凋谢时候。眼花缭乱。杜明谦淡然一笑:“如何?认输还来得及。”“才不认输!”晏殊楼下意识地臀部一紧,双腿朝后倒去。若是认输了,今夜又得自己坐上去了……晏殊楼武功不差,偏生就是性子急,很容易就被杜明谦言语所激,败下阵来。寒剑耀武扬威地架在了晏殊楼的脖子上,杜明谦笑容不减:“认输罢。”“铭玉……”晏殊楼眉头皱皱,表情可怜极了,看向周围守着的守卫,轻声地商量道,“我可是堂堂天子,给点面子成不?”“成,”杜明谦收剑回鞘,诡异一笑,转身就走,“今夜自己主动些。”“铭玉!”晏殊楼顿时炸了,冲上去把人拦下来,抱着他又劝又亲,“我拿别的同你换成不?”“你要拿什么来换?”从怀中掏出锦帕,杜明谦细心地给晏殊楼擦拭着额上汗珠。“拿……”眼珠子溜了一圈,晏殊楼大大地笑开了,“大皇兄昨日给我送了一些当地的水果,可甜了,我拿那来换!”“那些东西,吃下肚就没了,没意思。”“那……那……昨日外祖给了我一些香料,安眠用的,你近日都没睡好,给你!”“你上次方给我,我这儿还剩着呢……”“铭玉!”晏殊楼炸起来了,“我可是天子!”可怜的晏殊楼,只有用这种屡试不爽的借口来为自己找台阶下了。杜明谦笑得合不拢嘴了,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圣上,赏臣一个,臣便不说了。”晏殊楼扁扁嘴,不情不愿地抱着杜明谦的脸蛋,狠狠地往自己的唇上压了压:“赏你!不玩了,朕累了!”随手将手中剑一抛,就往寝宫方向去了。真是输不起……杜明谦无奈摇首,追上闹别扭的晏殊楼主动地送了一个吻,反手拉住他就道:“走那么急,也不等等臣,皇宫如此之大,万一臣走丢了怎办?”“怎么会丢!”晏殊楼一顿,杜明谦方入宫不久,路还不熟,会丢那也是在常理之中,于是就气冲冲地把他的手指嵌入自己的手指之中,“抓紧了,别走丢了!”杜明谦笑而不语,也握紧了两人相牵的手。两人相携相伴而去,留下一众人羡慕的眼光。被遗弃的长剑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宫人正准备去寻时,一个孩子突然跑来,笨拙地将其捡起,但因长剑对其来说太重,剑在孩子手中晃了几晃,就重重地砸了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