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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应该是你自己走了。”大哥说到这儿,眼睛在月色下朦朦胧胧地闪着,那眼外之意是: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偷偷跟在你后面。
“没事,大哥,你在这儿等我吧,我不害怕!”
大哥虔诚地收住了脚步。
我接过祭品,大踏步向着庾家岭坟岗走去。
我这次祭祖,并不是真得去山上祭奠庾家老祖宗,而是到半山间祭奠我父亲的坟茔。在庾家庄,祭老祖宗是严肃的大事,庾姓家族的人除非有人当了大官或者发了大财,才可在乡里老年人组织下举行隆重的祭奠仪式。当时,我还是个小干部,没有祭祖的资格呢!
不过,我倒是挺想祭奠一下我的亲生父亲。这位老人虽然去世早,对儿女教育却是尽了心的。尤其是对我这个小儿子,他在宠爱之中又多了几分严厉。无论我在县城读高中,还是到蓟原念大学,暑假寒假期间父亲都督促我干点儿农活,学点儿农村手艺。以摔掉我身上的娇气。他总是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我:“人生不测,当了大官也许有被人家整回家的时候,学点儿农家本事,将来不会吃亏。”由此,我才有今天如此健壮的体质,如此爽朗的性格,在这新婚之夜,我怎能忘记他老人家呢?
我怀着对父亲的崇敬之情,跳入了黑松林深处。此时,脚下秋草覆盖,林间松声涛涛,远处宵虫哀鸣。抬头一望,一月当空,片云不染,景色比刚才净了不少。让我平添了几分伤感和凄凉。我跪在坟莹前,放好了供品,燃烧起纸钱,正要嘟嘟囔空难囔向我的老爸倾诉点儿心里话,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头:我的身后,明显地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喘息,等到我惊讶地回头观看,一个女子已经与我并肩,跪在了父亲坟前。
啊!我失声一喊,酒顿时醒了一半。
你是谁?你——
“明哥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令我的心头一震。
“美蓉,是你!”
“我等你半天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你来这儿干嘛?”
“陪你祭祖。”
“别这样。”
“你劝不走我,今生我跟定了你了。”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她和你,不会长久。”
“你怎么知道?”
“我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人家的身子不是你的……”
“好美蓉,别扰我。我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单人祭祖,是大不孝。今天晚上,就让祖上成全我们,为我们做个见证吧!”
……
古树参天,花影倒地,远山隐隐,野树蒙蒙,在这神圣纯净的荒野里,她像一条藤萝缠绕在我身上。在微弱如丝的哀求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泛起了柔美的春光……
他抄起她那软绵绵的身子,心里升腾起一股幸福的期盼的潮涌。
一片浮云,遮住了那挂在天边的月儿。
他伸出笨拙而又颤抖的双手,揭示了那圣体深处的奥秘。在她不断地退却和允许里,一层层遮掩在月光下被掀开……他怀着感激与惊奇,窥视了那一片充满了诱惑芬芳的草地和由那乱草掩盖下的无底的深深的肉的泥潭;他痴了,他醉了,残余的浓烈的美酒开始挥发那无穷的效力,虽然带有点儿邪性的异味,却是如此的诱人。渐渐的,一股难以忍耐的感觉突兀而至,他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要攻击、要进入、要行动、要尝试的一种原本是不可做的事情的愿望。是的,为什么不能做呢?他是丈夫了。男女之间那一切一切的禁忌,应该躲得远远的了;眼前,这是他心爱的人儿啊;当了新郎,难道还不具备得到一个女人身体的资格吗?
可是,这……
月色下,他看到了那罩在浓密草丛上的薄薄的、粉色的一层布;那是人类含羞的标识;那是人之初异性之间的天然屏障。它提醒他:到此为止,不得逾越!
然而,那浓烈的酒不仅让他陶醉,也让他发狂,于是,酒力,产生了足以让人忘乎所以的力度,开始奏效;原始的、沉伏了久远的那种成年男子野蛮而又愚横的欲念在心灵海洋里蠢蠢欲动;转眼间暴发为一种咆哮、发狂,一切试图阻挡都显得无济于事。在这强大的不可战胜的暴发力前,那薄薄的一层布没有任何抵御作用,它像一片浮云被欲望的骤风席卷,悻悻地飘去了──。
“ 不行,不行……”她开始了温柔且又无力地反抗。
“美蓉,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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