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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花法,啥时候能有了资本?第三,他意志薄弱,管不住自己。若有人管着,他比谁都能吃苦。但若没人管,他根本就经不住各方面的诱惑,能给你过十天混十天。有这三点,他不打工还能咋地?”陈禄不以为然地说:“可从他的生辰八字看,他的命并不比你们差呀。”金狮:“命好不等于有本事。出生在帝王家,傻子也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我当年想去萨二中,难比登天;而他想去的时候,只需我姐夫一句话。银狮娶媳妇的时候,家有重债;而他娶的时候,家里却有数万盈余。这不是他命好是什么?”陈禄:“就算他是打工的料,他现在不就正给银狮打工吗?可这工钱也未免太低了吧。”金狮:“500块钱也不少了,我每月不才挣500吗?”陈禄:“可你们是两个人挣钱,他是一个人挣。再说,你们老了有保证,他没有。”金狮:“银狮现在才刚起步,正处在最初的原始积累阶段,每一分钱都是种子。这个时候与其把钱交给铜狮挥霍,还不如让银狮加快积累。等银狮闹大了,不就一切都好办了?”陈禄:“哼,我也可想来,谁有了谁好。兄长总不如老子亲。就算兄长亲,嫂嫂也不亲。尤其那银狮,从小就奸,指靠他越是没戏。”金狮:“人的天分不同,你又何必强求一致呢?”陈禄:“不一致也不能差得太远。我这又不是要银狮他掏自己的钱给铜狮,那送药的天下是铜狮先打出来的。”金狮无奈地摇摇头,只得作罢。陈禄便继续做煽动铜狮的工作。这事渐渐传到银狮两口子的耳朵里,把两人气得牙根儿发疼。
第五十九回 儿媳相继辱公婆 金狮三番苦文卓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再说金狮这次从乡里回村刚坐下,就见父母、姐弟及弟妹等人也分头回到家里。金凤也是因暑假无事,回娘家来住。到家后,玉枝、腊梅及文妹做饭,银狮在院外拾掇他的车,其余人等坐一起聊天。聊及黄芪长势,陈禄说:“长势都不错,不过有些地太瘦,还得追肥。”说到这儿,自然而然地转对腊梅说:“哎,腊梅,看来你们还得往里投些资。”谁知腊梅没好气地说:“我们哪有钱呢?你们做老人的不但不给我们两个,还老抠我们。”在农村一些媳妇的观念中,公婆只是她们的存折和保姆,只有义务,没有权利。陈禄无端地遭了这么一顿抢白,震怒地说:“谁抠你们了?这三家的黄芪,不得三家投资?”腊梅不识相,变本加厉地说:“你还不抠我们?不抠为啥老教我们往出拿钱?老不死。”陈禄、金凤、金狮、铜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问:“你说啥?”腊梅:“老不死。”众人听清了,也惊呆了。就在他们发呆之际,腊梅甩门而出,回西院儿去了。陈禄醒过神来,让铜狮将银狮叫回来,将前后经过叙述一遍,最后说:“你看着办吧。”银狮“咳”了一声出去,结果是继续拾掇他的车,再无别事。最近他将那辆带篷子的农用三轮车折价卖掉,又花七千元买了辆六成新的达西亚牌客货两用小汽车。该车跑起来快捷舒适,不仅加大了他的货运量,也为他争取到不少休息时间。因此他对之爱不释手,一有空就加以翻弄研究。见他没反应,金狮对父亲说:“腊梅做的正是银狮想做而不敢做的,你说银狮能生腊梅的气吗?”闻听此言,陈禄见当地正站着银狮那个将近两周岁的儿子,就将其抱至当院,然后回屋。自去年分家后,腊梅就将孩子甩给公婆,跟了车。如今孩子虽小,却识阵势,被放至当院后,知道这是爷爷丢弃他,立马就哭了。谁知哭了半天,无人来管。最后还是玉枝看不下去,又抱了回来。见弃孩子不管用,陈禄这火可就升级了,抱了块大石头来到银狮身边说:“你再给爷摆弄这个东西,爷就给你砸了它。”见父亲要砸车,银狮可慌了神。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自古以来,老子打儿子,那很正常;但若儿子敢动老子一指头,就会被全盘否定,难再做人。银狮也许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一点,因此忙说:“你说我能把她咋地?打也不管用,骂又骂不进去。打骂得还少吗?”的确,腊梅自生儿子以后,一改往日安静贤淑之态,刁蛮之原形毕露。为此银狮真的没少修理她,怎奈再怎么修理也效果不大。因为这个女人根本不惧乎丈夫的修理,只惧乎被休。而今她有了儿子这张王牌,也就没了被休之忧。因此银狮见父亲依然不依不饶,便说:“这样吧,我把她叫过来,是打是骂是休,任凭你们,我都接受。”陈禄一来消了点气,二来也非真舍得砸车,便放下石头,说:“好,你把她叫过来。”说罢回屋说明情况,问众人:“怎么办?”金狮:“好办,她既然最在乎钱,就从钱上治她。”从一个比较贫穷落后的村子走出来的姜腊梅,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就如何过分,甚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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