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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去。
飘萝被捆仙索绑得浑身发麻,不觉疼,不觉饿,只觉得自己的心,从原来的疼痛到现在的平静。只要一想起端炎,她还是会难过,就像怀念鹊灵和立夏一样,可再难过又能怎样?鹊灵无法回来,端炎也是。
“飘萝。”归冉忽然出现,将一个苹果送到飘萝的嘴边,“吃点东西吧。”
飘萝摇头,明明很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归冉心疼的看着虚弱的飘萝,“你又不像我们,不食人间烟火。我觉得吧,五天了,不如我求师父放你出去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那个人没抓到,你身体先跨了。”
“不要。”
飘萝虚软无力的道,“你出去吧,免得惹人起疑。”
她亦知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可她宁愿挨饿受刑也不想出去,出了天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星华,那张灭掉端炎时毫无波动的脸,听到她不配为他的仙徒时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那份冷漠让她心里生生的发疼。她被关五日,天牢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困难之地,他一面都不来见她,甚至连她的解释都不需要。她不知道,出了天牢,自己还有资格去星华宫找他吗?或许,逃避在天牢里,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他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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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华宫。
星华心无旁骛的安静打坐修行,五日来,甚至是晚上他都在默然修行,不眠不休,亦不过问任何事情。
众仙只当星华对飘萝盗宝一事十分痛心,之前她闯下放走魔心的弥天大祸可说她不小心,可此次偷走他的镇天珠便是她的品行大有问题,身为她师父的他悲愤惋惜,不得不每日靠修心来淡忘她。
或许在仙家的心中他对飘萝无尽失望,只是无人知晓,他每日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去天牢,站在她背后的空中,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她,想靠近她,却又不够勇气上前。
没人知道,他多怕她头顶的神鞭鞭笞在她的身上;也没人知道,他身为仙首却心有怯意而不敢见自己徒儿的面;还不会有人知道,因为与她相爱,他变得失去是我,鄙视自己却又关不上自己的心;更加不会有人知道,因为爱她,他变得多么卑微,放下自己的傲气,放低自己的位份,只想护她周全。曾经,对他心生歹念的妖魔,勿需考虑太多,必除之。而现在,对他施出血降头的魔灵他都得思虑再三,他尊贵的身份在遇到她的事情时,低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不怕放低自己的身份,只怕她不会理解。
她可懂,端炎必死无疑,不是被仙界其他仙人灭掉就是死在魔心的手中,若是落到魔尊手中,或许会得到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端炎便是明白自己左右逃不过一死才会对他使用近似同归于尽的血降头,在他看来,他若被血降头缠上,逃无可逃,无辜的飘萝趁早离开才是上策。
他又该如何告诉她,端炎的死期不过一个迟早问题,死在他的手中还可保全她的安危,放虎归山虎咬人的案例还少吗?曾几何时,他灭一个与仙对立的魔还需要顾忌自己座下弟子的心情,放低姿态的感情,是否还是只能换得她的怨恨?
“哎”
星华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夜晚。
月朗星稀。
星华从禅房走出来,仰头观星。让她一直在天牢终究不是法子,她那身子如何承受得了,每日都不进食,没几天就得跨下来。
仙法的口诀念叨一半,听到宫门外传来的叩门声,星华收了法术,走去前院宫门。
久扣峨门徐徐打开后,看到门外的女子,星华愣住了。
花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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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萝被关进天牢的第七天。
归冉去凡间给她买了几只鸡腿和油炸花生米,拿着香喷喷的东西放到她鼻子前,勾。引着她的食欲。
“走开。”
“走什么开啊。”归冉将一粒花生米硬塞进飘萝的嘴巴里,“现在是白天,外面全部都是天兵天将,那人不会蠢到白天来闯。”
飘萝将花生米吐出来,“不是我师父炒的那个味儿。”
“姑娘。”归冉单手叉腰看着飘萝,“你再不吃东西,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尝到你师父做的东西了,你看看你现在饿成什么样,就算是演戏,你也不用这样投入吧。饿死了,你以为那个要掳劫你的人会伤心?P!难过的,只会是关心你的,比如你师父啦,比如我啦,比如落尘、玄心和昔阳啦。再说,你就不想看看将来谁会成为彩凤上仙的弟子,接替鹊灵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