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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欢娘的肚皮,给郑家添个香火,门都不用迈。”
郑济安听得有理,不过是个替儿守灵的阴妾,做给自己家里看,当个心理疗慰,也没个实份儿,转手给内弟生下嗣子,延续香火才是至关重要,没什么气力多盘算,全权交给了柳倩娥操办。
柳倩娥回头出来,将意思转给胞弟,柳嵩大喜过望,但念着出门前,被妻房叮咛过,若胆敢在外面讨小置妾,就直接提头回见,又有些忐忑。
柳倩娥见他畏惧成这个样子,不问也晓得那弟妹在家如何霸道了,忍不住嗤:“这是大事,她能说个什么!有姐姐在,不怕!况她在家中带儿子,哪就能传到桐城去!你安安心心,给我好好的生个白胖小子就得了!”
柳嵩这才放下心,又不忘嘱咐:“大姐,您晓得弟弟爱腰细屁股大的那类,可得给弟弟买个合心意的啊!”
柳倩娥哂笑:“合心意?像东院那人的模子,合不合?”
柳嵩一惊:“最好不过!”
柳倩娥嘲:“什么最好不过?就是她,才最好不过吧!”
柳嵩这才听懂姐姐意思,不敢置信,得知姐夫哥已是准了,喜得天旋地转,只等了姐姐操办纳妾事。
转手个贱妾而已,不需什么过场,备个婚契,拣个日子就好,更不消说柳倩娥如今只想尽快绝了霍怀勋的心思,更是办得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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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勋不是吃素的,见柳倩娥迟了几日,已经是吹胡子瞪眼,横竖不耐烦。
凭着往日性子,若是在天子脚下,说不定直接去抢人了,正因为委任外放,不愿叫随行御史抓把柄,他反倒收敛了一些,忍着不发。
再等两日,他听人来传信,说是郑宅的柳老爷匆匆娶了小老婆,这会儿正在自己院子里办喜酒,只因是纳小星,并没张扬,再一听那小老婆是哪个,又听说半个时辰前送进了那舅老爷的屋子里,不啻老虎头上拔毛,肺都要气炸了,取了墙上官刀,公服官帽都没来得及卸下,领了部将就朝郑家杀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晏三生的地雷 O(∩_∩)O
☆、第 39 章
纳妾不拘正礼;何况只是为了家中继嗣;柳倩娥更怕叫病中的老爷不喜;不准弟弟大张旗鼓,只令家奴将欢娘送去柳嵩屋院就行了。
奈何柳嵩被泼妇老婆压迫了多年,生平头一回翻身做主;新鲜劲上头;不甘太寂寞;执意内院挂了几道红绸,请了三五个私交好的生意伙伴;不做声不做气地偷偷自己院子角办了一桌;连姐姐那边都是瞒着。
柳嵩屋院是个披厦;与姐姐姐夫的主院仅隔着一面墙;来往却得要转几个门洞;私下招呼些好友来,闭了门,斥走了院内下,只将心腹小厮良哥留门口看着,也不张扬。
霍怀勋带过去时,一桌宾客玩划拳,赛酒令,喝得脸红脖子粗,正是酣畅,良哥扒到柳嵩耳根边通传:“霍七爷来啦,正从门口过来舅老爷院子这边!”
柳嵩喝茫了头,扬了关公脸回骂:“什么七爷八爷九十爷!今天什么爷都滚一边儿去,柳爷最大!”旁边客也就顺水推舟,叱开良哥,继续给新郎官灌酒,又说些助兴话。
霍怀勋领着到了天井门口时,正好见到两名男客跟身穿朱袍,喜气洋洋的柳嵩撞杯,一不停斟酒:“贤弟小登科,可得多喝些才能尽兴!”另一名喝住同伴,嘴皮子喷邪气:“喝太多也不成,没了力气,屋里头的小花晚上没浇,去帮忙?”
那喝高了,搓手,笑得猥琐:“倒想,又不想?可贤弟不得答应。”
柳嵩想想发热燥,酒意上头,又都是些密友,说话也岔:“们别指望了。不怕各位笑话,愚兄都憋了一年,今儿就算被们整得没力了,也得将她调过来翻过去,折腾个半死才不白受委屈。这几日腰腿恐怕不济,铺子那头都打好招呼了。”
引得席间男一阵放荡淫}笑。
这种低级趣味的酒席调笑,霍怀勋打从成了年,参加过不下百场,原先也是其中一份子,还是笑得最大声、黄段子讲得最利索的一个,这会一听,却厌恶得不行,像是受了什么荼毒,皱得两条眉毛都拧起来了,飞起一脚,踢了郑家家奴放门口的杌子:“狗杂}种说的什么下}流话?老子日他们先!”
部将见他气翻了天,生怕他拔了官刀去杀,将他大臂一拉,劝:“大,想玩这小子,法子多的是,千万别冲动。”
霍怀勋鼓鼓瞪部将:“爷要这毛孩子教!爷像是个冲动的?”
不像?听到柳嵩置妾的信,硬像是兽出了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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