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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柳倩娥给郑济安主动买妾,一是迫不得已为承继香火,二来也是为打压高翠翠,可又怎会真心给自己多安个锋芒盛的敌手。
挑那些粗丑的,显得自己居心不好,又压不住姨娘,郑济安更不会瞧得起。
刚好从桐城返乡路上,人牙子来信儿,说临近的乡下闹了一场瘟疫,一个私塾先生家里人都快死绝户了,剩下一个女儿,实在难得养得起,又不忍心叫她跟着一起饿死,当婢子嫌糟蹋了,只四处打听,想托付个清白好人家当妾,又说那女孩儿长得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秀秀气气,不像那些个乡下大脚粗丫头。
柳倩娥将人拉来一瞧,乐了。确实标致年青,还识字,爹爹更是个秀才,不胜过高姨娘百倍?最可心儿的是,妙姐的漂亮,难够得上威胁,估计是乡下人,憨厚老实,像个鹅似的,缩成一团儿,话都不敢多说,正合自己拿捏。
谁想接回来才知,这妙姐竟是过了头的痴,完全吃不住那老头子,别说代自己应付高姨娘了。
听了柳嵩话,柳倩娥面色一讪:“是,我是满意她性子才领回来,可,可这也太傻气了啊!我买个柿子还能吃呢!说她有病吧,她能吃能睡!说她是个白痴吧,看着也不像哇,还会画画写字呢!唉,总归是我看走了眼儿。”说是如此,还是叹一声:“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一边儿得防着贱人,一边还得教个傻子!倒霉。”亲自领着焦婆子,去了西边小院儿那头亲自调/教妙姐,打算叫她换下高姨娘,去侍奉养伤的郑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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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嵩这边打了招呼,也就从郑家香铺内遣人先带些简单的笔头事情回宅内,转给欢娘手上。
中间总得有个交手人,韩婆子懒惰,又是个老油条,脾性掐不准,欢娘想了想,怕她懈怠或者污了自己钱银,递个信儿过去,叫袅烟帮忙着两边传送着。
袅烟是关不住的人,一听能时时出门放风,欢喜还来不及,忙不迭应下。
这时代办公自然没有高科技,但每一担进出的库存货物却还是得真刀实枪地明白记录,尤其是郑家的香粉铺,比上不足,却也总算这一带同行里的龙头旗舰了,近旁县镇的同行小店每隔些日子,都会来进货,所以出库单入库单还不少。
香铺送来的纸单上包括库单和货单,前者是针对铺子内部流通使用,后者是随货一道给客户的,若是熟客或者货大,货物会由郑家伙计赁车派去,故纸单上还包括送货的具体府宅与主家名讳。
香料名称繁复杂陈,多了叫人看得眼花缭乱,说到底,却也只是个不费脑子的重复工种,照着原纸誊撰,再送去铺内扎成整部,没过半日,欢娘也就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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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娘将头一次的誊写成果叫人送去店铺后,被伙计顺手置放在铺子里的柜台角边几天。
柳嵩这日得闲,倚在铺子柜台,拿起来随意一看,瞧那字迹,先还没注意,再想起是哪个的墨宝,倒很有些意外。
家中那小姨娘生得娇滴滴,可字却是一钩一捺,一折一撇,煞是行云流水,有点儿劲道气魄,若不说,还当是个小少年写出的。
柳嵩看着那字,只忖总算是跟那宅内的小娇娘拉扯了干系,不自觉摸了摸脸上刚结痂的指甲印儿,打心眼儿笑咧嘴,自己这边刚刚结交了昭武校尉,家里那病怏怏的姐夫哥再两脚一蹬,好日子就算是真正来了。
想着,他不由拨弄了两把算盘子儿,又将欢娘碰过的库单捏在手里摩,只当是蹂那小娇娘的玉肌雪肤,正白日里发大梦,听店子阶下传来脚步声,走来煞是眼熟的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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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调脂粉
郑家香铺对着县内主街,柜台前面是一条官道,沿边一溜儿酒肆茶寮、贩夫走卒,铺子门口向来聚着临时待客拉活儿的马夫轿夫,因逛香铺的贵户女客居多,甚或还夹杂几名不及驱赶的叫花子趁机混了进来讨钱。
铺子门口白日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已成一道风景,这会儿阶下身影走近,人群却渐而安静下来,又慢慢退散开去。
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面白无须,眉清目秀,堪比女子,一副武官精贵装扮,正皱着眉头,嘴巴里吆喝着驱走一干白丁,为后头的主子开道,声音雌雄难辨,叉了腰就斥:“穷鬼还不滚远些!堵了个水泄不通挡了爷的道儿,将你们个个叉进衙门大牢里去关个七八上十天才晓得厉害!”
有个不知好歹的小叫花子看不清形势,只见来人衣着锦绣,不像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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