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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话暗语的,说得可不省心,表现了自己的大度,还不忘提醒着侯爷,让他知道平时二房与三房可是嫉妒着呢。
其实高夫人这时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样一来,是没有偏颇了,可是偏房事事都与正房比着来,她哪里还有什么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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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你别哭了,不就是一个琉璃瓶子么?我们芳香阁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琉璃瓶还是有几个的,叫可儿到我房里再找一个更好的给你,可好?”李姨娘哄着她的女儿曾敏。
“再好又有什么用,曾琨还不是说抢就抢!他抢我的东西这可不是头一回了,每次王嬷嬷都帮着他不帮我!今日那个曾琨臭小子还说我是偏房里的,算不得主子。若我算不得主子,那大家还叫我二小姐作甚,干脆叫我丫头打发我去扫院子、洗衣裳得了!”曾敏说完又大哭起来。
李姨娘无话可回,只好跟着抹眼泪,每当自己的儿女受欺负,她除了哄与流眼泪,又能做什么。夫人不但是嫡女出身,而且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哪里是她这个家境一般且庶女出身的妾室能比得了的,就连三房的姜碧玲也比她有资历多了,人家好歹是知府嫡女出身,以至于姜碧玲经常对她斜眼相看,她也只能忍着。
忍气吞声惯了,谁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里也就越来越苦。
这时王宣家的小跑着进来,兴奋异常。
“姨娘,二小姐,大喜呀大喜!”王宣家的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大腿,一副喜事临门的模样。
李姨娘好久没听过什么好消息了,不大相信,她将眼泪抹了个净,平和地问:“王宣家的不是在说笑吧,有什么喜事能轮到我们房里?”
“我可不是在说笑,侯爷要给二少爷办生辰宴席呢!去年才给二少爷办过,今年又要办,我们府里除了侯爷、夫人与大少爷,可是从来没有谁能有这等福气的!”
“当真?”李姨娘疑惑道,“不会是你听岔了吧?”
曾敏听说这等喜事,也不再哭了,在旁认真地听着。
“这等事哪里能错得了,徐管家刚才碰见我,还让我等会儿去阳晖轩相告一声,叫二少爷屋里的婆子们将二少爷平时穿着最合体的衣裳拿去做样子,说要送到明罗城最盛名的冠衣铺做生辰礼服呢!”
李姨娘终于展开了笑颜,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侯爷他,这是侯爷亲口说的?”
“那还错得了!侯爷没开口,谁敢私下拿这个主意?”王宣家的突然又放轻嗓门说道,“我瞧着可能是大少爷出了这种事,侯爷开始把希望转移到二少爷身上了,估摸着要培养二少爷做未来侯府的大主子,还要袭侯位呢!”
李姨娘喜得眉梢直耸,她好久没有乐过了,此时乐得不知该说什么了,正在她举止无措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又蔫塌了,说:“二少爷一直不肯长进,见了书就打瞌睡,以前大少爷是满口文章,他却是满口胡话,整日里只知道玩耍,最近还在外不知是跟着谁学什么武艺。我就怕侯爷难得有了这个心,最后也只能失望收场。”
“姨娘也别这么想,奴家可是听见不少人在背地里说,曾家的祖上就是位大将军,安国的天下都是他纵横沙场打下来的,因此才有了靖宁侯府。还有人说,二少爷可是曾家这百年来最像祖上大将军的,小小年纪挥起刀剑来有模有样呢!”
李姨娘又叹气道:“如今以安国的形势,哪里还有武官的一席之地?这百年来,也没见得哪位武官得了什么出息,都是练练兵,摆个样子,皇上从未重用过。再说了,我可是听说祖上大将军是文武双全、英勇无双,哪里是只会挥刀舞剑的!”
“姨娘莫急,二少爷还小呢,也许是开蒙晚。奴家瞧着他悟性高,极聪慧,说不定将来也是文武双全的料!”
李姨娘听了极欢喜,噘嘴道:“你竟说这些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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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时的明澈轩,早已乱成了一团。大少爷过了午膳时间还没回府,玳安与玳林竟也不知道回来报个信。
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急得团团转,宝菱在旁也跟着瞎着急。大少爷都不见了,那她该去伺候谁?
徐昌家的与温福家的开始还不敢去禀告侯爷与夫人,而是找林管事的派家丁去城里寻,可是寻了一个时辰,有一半家丁都跑回来说,满城都找了,没见着人!
这下徐昌家的傻眼了,哪里还敢瞒,赶紧跑到至圣堂去禀告。此时夫人正在午睡,侯爷也去了怡养轩休憩。
听闻这等事,高夫人被惊得满头大汗,然后又命人去禀告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