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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颜诡竟然有些迟疑起来,“其中关于子夜丹的记载不甚详细,却意外提到了一种邪术,似与子夜丹关系匪浅。”
“什么邪术?”
“书中只称其为‘过命之法’,说是,若是一人命临衰竭之时,若使用过命之法,可借用健康之人的生气延续寿命。”
“竟有如此邪法?那——”芝夜又问道,“那被过命之人将会如何?”
颜诡凉凉一笑,说道:“生气乃人生命之根本,女娲大神造人之时,便是给泥人吹了一口生气人便成活了,若是生气被夺,你说呢?”
“说是过命之法,也不过是借他人之命来续命罢了。”
颜诡见芝夜蓦然神伤的模样,也只好硬着心肠继续说道:“臣多方追查,最终查到此本医书的来处。此本医书本是南郡之中一名游医所住,游医名气不大,这医书也就在当地少许流传,外地人却是知之甚少。”
“而南郡,却正是镇南王的封地。”
芝夜默默将颤抖的手纳入宽大的袍袖中,眼睛却望向了淡蓝湿润的天空,那绵延的流云尽头,正是遥远的南方。熙夜,子夜丹,父君,以及,过命之法,这几样东西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父君后来的不断衰弱,竟是因为把生气渡给了另一个人么?那个人,究竟是谁,难道会是,她的母皇吗……
作者有话要说:
☆、27
影影绰绰的灯火中,只听见冷风穿过窗棂的呜呜声。
“既然来了,又何不出来?”
重重的帘幕后面才慢慢显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灯影照在暗红色的裙褶上诡异万分。那少年身量不高,长长的乌发在背后结成一条长辫子,虽然年纪还小,那脸色却没有少年人的鲜嫩,眼神里透着沧桑,一开口,那声音也是喑哑的:
“夜已深了,公子一个人在这儿,竟连个灯也不点吗?”
少年捧着一盏小小的橘色宫灯,慢慢地从阴影里走出来,把周围的灯盏都点亮了,那一方角落才亮堂起来。
曲宴宁抬眼道:“我心中亮堂,自然无需灯火;某些人心中无亮,自然去哪儿都是黑的。”
那少年脸色一变,才又慢慢收敛了难看的脸色,陪笑道:“公子,自是与我们这些贱奴不同的。”
走近了看才知道,那少年人青白的脸颊上,竟然还有几道交错的陈年伤疤,把原来一张还堪称清秀的脸,毁得如同鬼魅怪物一般。那少年也约是羞于见人,只好用长长的刘海碎发把它遮挡起来。
“母亲叫你来有什么事?”
“主人让我来帮助您。”
“你回去,跟她说我不需要。”
“主人说让我今后就陪在公子您身边。”
“你?”曲宴宁借着灯光盯着少年的脸看了几眼,冷笑道:“我还用不起母亲身边最器重的砚冰公子来服侍。况且,看着你那张脸,我就倒胃口。”
“公子若是不愿见砚冰,砚冰便尽量不出现在公子面前。”说完,砚冰拿出一个精巧的人皮面具,在脸上摆弄了下,那道骇人的伤疤竟然就不见了。
曲宴宁忍不住问道:“你既会易容,为何又要带着那伤疤走来走去?”
“主人说,留着这伤疤,让我心里记得清楚。”
“哼,你倒是极听她的话。”
砚冰顿了顿,接着说道:“公子乃主人的亲子,主人不会害公子的。”
曲宴宁见了砚冰,心中便已积了三分气。若不是母亲怀疑他,又怎会遣这砚冰来他身边?不就是为了督促他,顺便监视他?
曲宴宁不喜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更何况他自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愿与这砚冰多做纠缠,甩了甩袖子便要回床上去休息,这段日子,想来他的妻主大人也不回来,反正都是独守空床的。没想到砚冰却拦住了他——
“怎么了,砚冰公子还有何贵干?”
“……”
“怎么,你在我宫里倒弄巫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处理徐枫之事,公子不也是同意的吗?”砚冰低低地说道。
“我是同意——但我没说用这种方式!更何况,我原本还不愿让他死,倒是你,自作主张!”
“不让他死,还等着他对女皇说出来么?况且,巫蛊之事,想让其生其便生,想让其死其便死,不是利落得很?”
“你——”曲宴宁怒火升起,却又得忍着低声道:“你可知陛下对此类事情尤其反感?我是费了多少功夫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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