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页)
“我第三!”
“”
见人都同意,陈牢头摆摆手打发最靠门的两个牢子:“快去把铁架子搬过来,照着老规矩一前一后!”
那两个牢子得令,赶紧出去搬铁架,牢内还有几个人看陈牢头的眼色过来将焉容提了起来,只等着将她的手脚分开绑在铁架上。焉容没有分毫力气反抗,只朝着大柱投去最后一眼,懒懒的、绝望丛生。
大柱心如刀割,跪在陈牢头脚边抱他的小腿,哭道:“我求你了,放过她吧!”
“你滚!”陈牢头一脚朝他踢过去,将他踢到墙根底下,转身对着焉容狞笑。
铁架子咣啷咣啷地被人推送进来,牢里的人摩拳擦掌,个个都是垂涎模样,焉容闭了闭眼,将牙齿后移抵在舌根上,只要用力咬下去,就会有大量的血漫出来灌入气管叫她窒息而死,或者足够的疼痛把她痛死。那个慧音大师一定是自己昏迷时候虚构出来的,不能轻信。
恰在她调整全身的力气欲咬舌头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怒吼声:“一群狗奴才,给本王让开!”
又是自己听错了吧,焉容低头苦笑一声,看到一角青色衣摆蓦地进入眼帘,然后她抬头,彻底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弥陀佛,女主真是福大命大,终于虐完了,快猜来者何人!
ps:好肥的一章啊!
35楚王沉陵
一场秋雨刷过天际;漫漫青雾隐了百日最后一抹阳光;整个天空被黑幕收拢。雨打残荷;有破碎的声音入耳,吧嗒、刺啦
锦儿轻轻走到烛台前,素手执剪子将蜡烛捻儿剪断。“噗”的一声,所有的光消散不见。
“不要!”
锦儿一惊,连忙回过头去看焉容;“别动!”焉容还闭着眼躺在床上;伸出手做着挣扎的动作;似要极力摆脱什么东西。
难道又做恶梦了?锦儿心想应该是这样的;担心她再惊醒;还是摸黑寻出火折子再度将蜡烛点亮,之后她便看到焉容举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也许小姐真有这样的本事吧,虽然闭着眼却能感受到光的明灭,又或者真有什么鬼魂跟着她回来了,鬼魂怕光,灯一灭就跑出来吓唬人。
虽然说得玄了些,可锦儿不怕,她命硬,阳气又重,可小姐不行。大家都说她从大牢里出来,身上恐怕带了不干净的东西,阴气重得很。又是给她用桃花枝水洗面,又是用黑狗血拖地,那董公子还大方地将自己佩带的天竺佛牌送给了小姐,可还是止不住她夜夜做恶梦。
都是心魔作乱,脑中存着那样极惨的经历,不是十天八日能够忘记的。
焉容这些天过得浑浑噩噩,甚至记不得何时用过饭何时起的床,锦儿看着心疼,却只能眼瞅着,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日一早,锦儿给焉容梳头,桃木梳子一梳到底,墨发如瀑般垂在腰间。镜中人一张纤脸越发清减,铜镜里显得脸色更加蜡黄。焉容突然将身子往前探了探,用手指将额前的头发撩开,对着镜子看那处伤口。“结痂了,估计要留疤呢。”
锦儿很久没听她开口说话,乍一听她淡淡凉凉的嗓音倒有些惊讶不适。“小姐不要担心这伤,董公子不对,楚王特地给您从宫里讨来一瓶玉肌膏,勤着点抹一抹,定是能痊愈的。”
听她这样一说,焉容安心地舒一口气,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模样,纵然情形危急的时候恨不能毁了自己这张脸,迫切想要免去一些事端,也不愿意终日顶着一张丑容过一辈子。“这几天都有谁来找过我?”
“头出事那几天,香香姐一直在病床前照顾,前天王爷过来探望,见您歇着不曾打搅,刘妈每日都过来,张口闭口说你破费她不少,看你也不清醒,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倒是想不到她能来照顾我。”焉容有些悻悻,衣缠香又帮了她一次。裙香楼这次肯为她打点,虽说是为了今后的财路,也确实值得她感激。还有最最应当感激的,是楚王沉陵,在自己差点咬舌头的时候突然出现,证明案发当日是他和自己在一起的,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户部尚书也不敢辩驳什么,虽然她真的没有和他在一起。
流年不利,她这十八年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的坎坷,种种遭遇几乎是粉碎了她所有的念想,所谓牢狱,不是惩治恶人的净化之所,却是罪恶的滋生地。这些日夜,每一合眼,她就会想起自己在炼狱中度过的那两个夜晚,黑暗、残忍、血腥,连同记忆都带着糜烂的气息,她想起自己已过壮年的父母,一定也有如同自己一般的凄惨经历。疾痛惨怛,才想起怀念父母,何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