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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这边了。
苏柳看向苏小,苏小耸了耸肩道:“别看我,你要去,我便去,不去便不去。”
苏柳无奈,十分不情愿地道:“那就明儿个回去一趟吧。”
陈氏听了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曹奎一眼,后者笑着点了点头。
古人都注重办丧事时尸身齐全,算是齐齐整整的来,齐整的走,苏长生的尸身在仵作验完尸后就发还给苏家了,就停在分给他那房的东院屋里。
苏柳和苏小坐着马车到老宅的时候,外头早就放了好些春凳,村里的人或坐或蹲的在一块说话儿,这话题就是围着苏长生的死而转。
被亲儿子个杀了,这怎么着也是人伦惨剧,也是世人所不认同的,哪怕苏长生确实死有余辜。
见苏柳姐妹俩回来,村民都有些意外,随即有人进屋里去通知这办丧事的人了。
帮着办理丧事的是苏福生,还有苏庆祥一家子也在帮忙,听说苏柳她们来了,忙的迎了出来。
“柳丫头,你们回来了。好,好,你爹也是瞑目了。”苏庆祥见到一身素服打扮的苏柳姐妹,声音哽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是柳丫头回来了吗?哎哟,你咋才回啊,你爹死得好惨呐!”黄氏也被娘家人扶着走了出来,见了苏柳就嚎:“那短命的滚犊子,要我白发人送黑头人啊。”
苏柳嘴角抽抽,苏小就压低声说了一句,道:“生怕人不知道她有多疼那人似的,啧啧,忒会作。”
苏柳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苏小吐了吐舌头。
“柳儿小小也回来了,好,你爹也是个有福气的了,快,穿上孝服去给你爹磕头上香吧。”黄氏的弟妇郑氏递上来两件孝服。
苏柳淡淡地看了一眼,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一丝讥笑,斩衰?苏长生他也配?
“不必了。”苏柳漠然地扫过那用刀斩过的麻服,直接拿了郑氏手上的一条麻布,缠在腰上,苏小见此则是有样学样的拿了一条。
见姐妹俩如此行事,众人都脸色微变,郑氏强笑道:“柳丫头,你是嫡亲的女儿,该以斩衰服丧的。”
丧葬制度有五等,这斩衰,是最重的一等,丧服以粗麻布所作,在做的时候不能用剪刀绞,要用刀砍,故叫“斩”,而且不能缝边,要把碎的穗子都留出来,表示最悲痛。通常服这头一等斩衰的,只有四种情况穿,一,臣为君。二,子为父。 三,妻为夫。 四,父为嫡长子(比较特殊)。而服丧的时间最长,三年。但这个三年是有水分的,实际是二十七月。
苏柳既为嫡亲女儿,是该以重等服丧的,可她却只是绑了一条粗麻布,这就连最末等的缁麻都怕不算,顶多是一般交情的人,这又怎不让人震惊?
“我姐妹二人早已出了苏家一族,当初苏长生也是以二十两将我卖了,说起来,我们其实已不算苏家人。”苏柳淡淡地道。
苏长生妄想她们姐妹为他披麻戴孝,还守孝几年,她们肯来,算是全了面子情了。
众人听了脸色古怪,可不是吗,族谱都没有苏柳她们的名字了,又把人给卖了,自然不算是苏家人的,你可听过这被卖到别人家的闺女,还要回来为父服丧的,都是别人的人了,是死是活也无关了。只是,买苏柳的,是她们自己罢了。
听着众乡亲窃窃私语,黄氏脸色很不好看,想要发作,苏庆祥便抢先道:“你有心就好了,快进去上香吧。”
苏柳点了点头,也不看黄氏等人,自顾自地跟着苏庆祥走了进去。
“你看看她,什么个态度?长了大富贵就连父亲都不认了。”黄氏气得双眉竖起。
“大姐。”何氏轻掐了她一把,轻言道:“怕是要给帛金了!”
黄氏一听,连忙就进屋去,这靠得近的人见了,不由都摇着头。
“好好的闺女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瞧瞧人家这派头,跟个大家小姐似的,哎哟,那模样真真可儿的周正。”
“陈氏好福气啊,这老宅也是迷了眼了,唉。”
走进停孝的屋子,八仙桌高筑,供奉着瓜果,燃着香烛,地上铺着干草,苏长生就停靠在墙边的木板上,穿着一身崭新的寿服,脚朝门外对着,脸上覆着一片白纸,额上位置用铜钱压着。
有人取了两炷香给苏柳两人,两人整齐地对着苏长生鞠了三躬,在灵前插上香就算了。
“柳丫头,也看看你爹最后一面吧。”郑氏又赔着笑道:“知道你们姐妹来了,他肯定高兴。”
“不必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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