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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很快折返了,进门就愉悦地道:“找回来了;幸好药童给收得好好的。这是上神送我的东西;绝不能丢了。上神想听什么曲子?”
“欢快一点的。”九霄道。
“好。”余音横笛唇间;乐声如水珠一般跳着飞溅开,曲子仿佛是带着光亮的,让九霄眼前的黑暗都一时被照亮了。
一曲毕;九霄不禁拍手道:“真是好听。余音你好棒啊。”
余音又接连吹了两曲,听得九霄身心愉悦,之前的一点疑虑几乎消散个干净。一个纤纤弱质少年,一曲悦耳曲调,如此简单明亮,果真是想太多了吧。
第三首曲子曲调极柔,轻软得如熏香炉上的一缕轻烟,听得人身心极为放松愉悦。此时阳光温暖,九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余音道:“上神累了就去躺一会吧。”
“不想进屋,太气闷了。这外面不冷不热的,你去搬把躺椅,我就在树下躺一躺。”
“好。”余音顺从地应着。
余音进了屋,九霄再抬头“看”了树上一眼。一片叶子飘然落下,正扫过她的脸。她知道这是毛球丢下来的,这个家伙终于知道表达自己的不满了,让她有点忍俊不禁。
余音搬来竹躺椅,扶她躺下,又替她盖上条薄毯,轻声道:“方才那首曲子有安神之效,我继续吹奏着伴上神入眠可好?”
“好。”九霄闭上眼睛,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余音坐在椅旁,再奏起那轻软的调子。那乐声如柔软的云团般将她包围、托起,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无比舒适,很快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了不知多久才醒来。她睡得相当舒服,醒来时简直是神清气爽。满足地伸个懒腰,唤了一声:“余音?”
没有回音,只是手臂被轻触了一下。这是毛球习惯用的打招呼的方式。她诧异道:“毛球?你下来了?不蹲树上了?余音呢?”
毛球当然是没有回答。
她也不在意,道:“睡得好香!余音的安神曲果然不错。”忽然歪头思索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声音默了下去,嘴角浮起一抹笑来,眸中若有星光闪烁。凰羽的动作一滞,脸上闪过愣怔。
墙角传来闷声咳嗽声。九霄竖着耳朵诧异道:“余音?是余音吗?”
那人说不出话来一般,又咳了几声,仿佛在忍痛一般。九霄这次确是听清了是余音了,急忙站起循着声音走去:“余音你怎么了?”
臂上一紧,被人拉住了。
她诧异地偏头朝向阻止她的人:“毛球……”顿了一下,问道:“你打他了?”
毛球没有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的表示,显然是默认了。九霄的脸沉了下来。手臂一甩,甩脱他的手,走向余音,手摸索着向前伸出。前面响起一阵踉跄声,余音忙忙地爬起来把手递进她的手里。
她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摸到他的脸上:“你伤得怎样?”
余音哑声道:“没事。”
她的手接着就摸到他嘴角的一缕湿腻。“吐血了!”她有些慌了,“是受内伤了吗?”
“上神莫急,无碍的。”
她听他话音不畅,应该是胸腹间受了重击。她的脸色沉得如乌云过境。突然一个转身,飞起一脚,准确踢在了身后毛球的胸口。毛球闷哼一声,直飞了出去,接着又是砰的一声,跌落时后背撞上了什么,一阵大响。
九霄朝着他的方向扬脸站着,冷声道:“余音心口的伤还没有全好,又是*凡胎,你竟然对他下如此狠手。我之前只当你小孩子脾气,没想到你这般心胸狭隘!他若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凰羽捂着胸口几乎晕去,眼前似飘来暗黑云翳遮了眼,光线明明暗暗,隐约可以看到九霄冷如冰霜的脸,接着是转身后无情的背影。
余音握着九霄的手,安抚道:“真的没事的。”抬眼看向凰羽,视线捕捉住凰羽捂着胸口的手底下渗出的一片血红,眼底微闪。
九霄握着余音的手道:“走,我们去找炎帝,看看伤的怎样,顺便告毛球一状。”
余音很不情愿去,又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
院子里,凰羽坐着喘息了一会儿,慢慢扶着站了起来,整理着衣服,左遮右缠,企图掩住胸口衣襟上渗出的血。
九霄与余音执着手去制药房,敲开了门,九霄把余音推到炎帝面前,令他解开上衣。他的心口处还留有上次“换心”后的暗红伤疤。胸口正中有很大一块淤青,像是被人当胸踹了一脚。炎帝犹豫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