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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大狗与手下开始整齐而有节奉的击掌与叫喊:“巴虎!巴虎!”
大狼狗听到主人的叫喊,抖抖身子,发出几声厉叫。
胯上这点小伤,对它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它蹬蹬脚,像是在向主人发誓,一定要消灭对手。
巴虎两只长耳随着主人有节奉的击掌声扇动着,微歪着头,斜瞟着发怒的大狼狗,那模样似乎是在向主人说:“击败对手,没问题,小菜一碟!”
“咬死它!”
“冲上去咬死它!”
海涛似的吼吼声泛起。
大狼狗与巴虎再次同时出击。
这一次距离太近,两条狗没有撞击到一起,而是纠缠到了一起。
两条狗交织在一起,闪跳腾挪,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大狼狗高大的身躯,几次将巴虎压在身下,没见了影儿。
吼叫声高一阵,低一阵,完全将犬叫声淹没。
狗斗,人也在斗。
突然大狼狗窜跳着,沿着木栅栏边跑圈,像是要从木栅门里逃出去。
木栅栏圈里却不见了巴虎。
陡然间,声浪突止,全场出现了短暂的静寂。
巴虎哪去了?
徐天良阴沉的脸上是一片冷漠。
斗狗的胜负,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这斗狗的形式,他却认为于残酷。比大漠狼群的厮斗还要胜之十倍。
狼群的厮斗中可以放弃,可以逃走。
然而,在这里却不可以,四周是木柙,无路可逃。
他知道巴虎在哪里,也知道大狼狗为什么要逃。
巴虎就在大狗狗的肚皮下。那张阔嘴正紧咬着大狼狗脖子上的喉管。
喉管对人和狗一样,是性命的要害之处,如果喉管被豁断或咬断了,就无法再活下去。
大狼狗明白这一点,所以不能不逃,以求主人的帮助。
然而,斗狗场上的规定,主人是不能入场帮忙的。
这是斗狗生死擂,如遇在武林生死擂一样,生死不计。各安天命。
“它咬住了赛虎的脖子!”
“它贴在大狼狗肚皮下!”
随即是一片震天的吼声:“咬死它,咬死它!”
荀大狗和手下在叫。
镇上人在叫。
徐天良手下的狼帮在叫。
白素娟拍着双手也在叫。
徐天良的心突然很沉。
在此一刻,人类的原始*,是否是暴露无遗?
大狼狗脖子上的鲜血开始往下滴落。
它奔跑着,嗥叫着,扭头望着木台上的主人赖得发。赖得发攥紧的拳头,愣愣地站着,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小巴虎狗的这手绝招,实在是出乎他的意外。
大狼狗在人们一片“咬死它”的呼喊声中,脚步越来越慢。
血象一条线似地往下落下,洒在干燥的黄上地上,立即被吸干。
大狼狗奔跑了十余圈后,终于一个起趔趄栽倒在地。
它是侧身倒下的,这才把贴在肚皮下的巴虎露了出来。
巴虎因体小灵活,在近身战中占据了优势,终于抓住机会,咬住了大狼狗的咽喉,此刻,它仍咬住喉管不放。
好厉害的牧羊犬!
胜负已成定局,但仍没有人进入木栅栏,将它们分开。
徐天良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但他没有动。
所有的人都没有动。
喊叫声已经停止。一切归于寂静。
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视着木栅栏里的巴虎,仿佛这场搏斗的终止权,掌握在它的嘴里。
巴虎仍没有松口。
它并不知道怜悯。咬住对方,直到把对方喉管咬断。这是一种天生的在逢然界中求得生存的本能。
它不放过大狼狗,这不能怪它,因为它竟是畜牲不是人。
但,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这已不必要再继续下去的厮咬。
“咔嚓!”大狼狗喉管断裂地声音,清晰入耳。
徐天良的心颤栗子一下,耳旁又响起了久违的狼嗥声,凄凉,孤独,疏远而又亲切。
巴虎终于松子口。
它张开血淋淋的阔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已无力再站起来。
它胜了,但咬死这条大狼狗;也耗尽了它的力气。
大狼狗仰伸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