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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驼背老头截断她的话,“说句心里话,冷壮士所言的确不假,人心险恶,狼岂能相比?老夫决心育獒,确是与狼是一段刻骨仇恨!”
白素娟向徐天良眨眨眼,身子向驼背老头靠了靠,道:“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驼背老头站起身,走向獒的画像。
趁驼背老头转身之际,白素娟向徐天良连打出几手势。
她向他示意,要他沉住气,她一定会套出驼背老头全部的秘密。
驼背老头打开墙壁獒像后面的暗柜,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坛,然后再拿出三只白玉小酒盅。
驼背老头走回身旁,将小酒盅放在各人的面前,捂着小坛口道:“这坛子里还有一点太后玉液贡酒,我们喝了它。”
“爹,你真有本事!”白素娟翘着嘴道:“据说皇宫中太后玉液贡酒只有一坛,居然会落在您的手中。”
驼背老头一边斟酒,一边道:“你说的是大酒坛,太拓曾将坛中酒灌成三十个小坛,分赏大卧,爹的这坛酒,只是三十个小坛中的一坛而已。”
徐天良暗自思忖:“纵是三十个小坛中的一坛,已来之不易,这驼背老头必有相当的势力,决不是一般的武林中。”
白素娟笑着道:“爹舍得把这坛酒喝了?”
驼背老头端起酒盅道:“难得你我今日有缘相会,还有这位冷壮士相陪值得,值得,请!”
他一口将酒饮尽,然后使劲地抿了抿嘴。
徐天良和白素娟各自喝了一口酒,便放下酒盅。
他俩知道这酒进口极好,但酒力却极强,且坛中酒已剩不多,所以都只做了个样子,希望能将驼背老头灌醉,使他酒后失言。
驼背老头一连饮了三盅酒,脸上泛起一片酡红。
他望着凝结成花心的油灯,说出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
他时说时顿,断断续续,表情十分痛苦。
屋内异样的安静。
除了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之外,一切都在死寂之中。
徐天良被他讲叙的故事惊呆了。
故事中那个被浪狼群叼走的浩儿,显然就像是他自己!
若不是师傅徐沧浪出山前告诉他,他被师傅在狼口中救下的情景,他简直就会怀疑自己就是这个驼背老头的浩儿!
他眼前勾现出一幅幅幻景。
大批的狼群像波浪似地冲向鹿子村。
狼头和狈在指挥着群狼挖勇墙角穴道。
火光、刀箭、鲜血、狼嗥,还有婴儿的啼哭……
他觉得脑袋有些发胀,思绪一片纷乱。
师傅在深山谷时,也曾叫自己浩儿,难道这仅是碰巧?
还有这个灰毛狼皮袄,真就是那张大灰狼的狼皮所制?
这究间是怎么回事?
白素娟眼中又淌出了泪水。
她完全被驼背老头所讲叙的故事所感动,整个心绪都牵挂在那个浩儿身上。
她骄横任性,甚至有些刁恋无理,却又是个天真无邪,极易动感情的少女。
“当我从村外沙地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了,妻子不见了,浩儿也不见了,遍地是血与火……”驼背老头声音低沉,异样悲痛,令人心酸。
他顿了顿,复又道:“后来,我打听到这狼群来自大漠死亡谷……”
徐天良的心像剑刺中一样,全身一抖,几乎以凳上跳了起来。
如果驼背老头所言不假,那个浩儿一定已被狼群所害,师傅之所以曾叫自己浩儿,也许与这叫浩儿的婴儿有关。
驼背老头的目光盯准徐天良的脸,话音倏然顿住。
徐天良心很乱,很慌张,但他脓包脸掩盖了一切,只上仍是一片冷漠。
他迅速镇定了一下情绪,坦然地迎视着驼背老头的目光。
端祥着他的脸,他发觉,驼背老头无论脸形,还是五官,无一处与毁容前的自己相像,因此,他很武断的断定,自己决不会是驼背老头的浩儿。
他还有另一个理由。
如果他真是驼背老头的浩儿,师傅决不会将这件灰毛狼皮袄交给自己。
他认定驼背老头的浩儿已经死了。
他眼中流露出一种同情与伤感。
驼背老头晃了晃酒坛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眶当!”酒坛碎裂了。
酒坛像是砸在徐天良心上。
酒坛的破裂声,像是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