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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冷冷地一哼:“我不会跟着你的。”
六不和尚歪着嘴嚷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本僧要去华山云封观,你别跟着我!”
说罢,转身登登登登地走了,脑后还掷来一连串不明不白的怒骂声。
徐天良凝立片刻,冷冷地笑笑,带上竹笠走向后山坳口。
在后山坳口的余家小屋里,他将接下第三道旨令。
山坳口的土堆子下,一栋破屋。
这就是余家屋。
时间接近黎明,正是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
大地被黑暗笼罩着,昏黯一片。
余家屋内闪着一点豆灯般的光亮。给人一种阴森森如入鬼域之感。
徐天良立在明月前,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与前两次接受旨令一样,堂屋里没有人。
一张香案。
一盏油灯。
一张杏黄纸。
另外,还有一个小木盒。
徐天良走至香案前,双膝跪下,毕恭毕敬地了个头。
他从身上取出孙贵富交出的内纱衣,放入小木盒,然后抓起了杏黄纸条。
刹时,他双眼惊呆了。
第三个目标……华山云封观青云道长。
华山云封观!
六不和尚不是说要去华山云封观么?
是撞巧,还是其中有蹊跷?
徐天良弄糊涂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身,默然片刻,转身走出屋外。
山坳外,几缕晨暖缠绕着冒出天际。
一阵淡白裹着浸肌露雾的晨风吹来,阴寒如刺,徐天良禁不住皱起眉头。
鸟鸣此起彼落,愈来愈密。
晨暖泛红光,愈来愈亮。
徐天良猛一甩头,大步登上了上山的路。
对他来说,路只有一条,没有选择的余地。
余家小屋里。
油灯熄灭了。
香案旁多了一高一低的西子庄的左右护法,钟奉法和伍护法!
两人从木盒中取出内纱衣。
钟奉法道:“庄主果然料事如神。”
伍奉指道:“倒看有多少人要打这金陵宝藏的主意?”
“这小子能否坚持到底?”
“我看他决过不了第六关。”
“如果是这样,庄主就得……”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阴鹫的冷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十四章 钱小晴中道
荡荡的黄土地。
一切都是黄色的。
天空、大地、房屋,唯有路旁的一丛树林才是一片绿色。
路口一座小酒店。
店檐下斜挑着一面印有“招风”二字的酒字旗,迎风招展。
这里是十里铺。
招风酒店是十里铺唯一的店铺,唯此一家,另无分店。
尽管如此,招风酒店的生意仍然不兴旺。
只因为这里是黄土地,风沙太大,酒店的条件太差。
不管是车队,肩挑负贩,行旅骑乘,全都拿准着时辰,走过这段荒凉地,到前面的临城或雨花镇去歇脚。只有个别落单的行人,或是错过了时辰的行商旅客,才会光顾此店。
现时已是正午。
招风酒店里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客人,店小二伏在柜台旁的桌子上在打盹。
生意清淡的很。
路旁一箭之地的一棵古银杏树下,坐着一个带竹笠的人,正在啃叫着馒头。
他就是徐天良。
因为这一次旨令是没有要求他什么装束,所以他又恢复了流浪汉的打扮。
他喜欢这种打扮。
散漫、自由、无拘无束。
蓬头散发,满身污垢,吃着胳膊,光着两只脚,再加上那张丑恶的脸,该是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人。
他这种装束,也是为了避开这些世俗的人。
然而,还有一个震撼他心灵的原因,他和钱小晴在一起的时候,就曾经是这种装束。
不知为什么,他总不能对她忘怀。这出乎他的意外,他无法解释,也无法理解。
他耳旁时常会响起她的声音:“我是你的人,这一辈子都将跟定你了。”
她该算是他的妻子,还是女人?
妻子和女人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