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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杯。至于那些公子哥,都见怪不怪的样子。
樊如跟谁都很亲近,又似是而非。
樊如过来的时候,这一圈正说着最近一个在招标的项目。樊如听了听,说是很好的机会,顺便贡献了一条消息。这么随便聊了几句,樊如提议碰杯,付子祺明显感觉到先前参与讨论的几个人都更兴奋起来,樊如说你们随意,大家都很自觉地喝了不少。反而樊如来的时候不到半杯,这时候还有剩。
“子祺。”樊如又扭过头来,单独叫住付子琪。
付子祺忙再举了杯。樊如探出手,便有人替她换来另一杯香槟,“你头次来,照顾不周我先自罚一杯。”
身旁人哄笑着,说待遇真不一样。
“樊姐对我妹妹这么偏心。”赵宇平也凑过来。
付子琪感觉忽然成了焦点,樊如竟把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捧成座上宾。连忙递上自己喝了好一阵还剩下的半杯酒,同樊如的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叮的声响。樊如微微侧过脸,细密的睫毛刷在眼睑上,金色酒液便抚摸着樊如娇艳的唇,欢快地奔淌而入。樊如侧脸柔和的线条好像曾经学画的时候有某刻在想象中描摹。脖颈白皙纤长。很细的玫瑰金链子,恰好坠在提琴音孔似的锁骨上,锁骨关节略微凸起,将链子微微托起。
付子琪忙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心猿意马。
杯盏交错里的勾心斗角,在平时付子琪即便还没到参与的段数,倒也乐于研习,这一晚却觉得不胜酒力。独自溜到天台上。
露天摆放的桌椅是更明晰的包豪斯风格,围栏也是玻璃和金属直来直去的线条,最上方类似扶手的是稍宽的平台。淞都这样常下雨的城市,玻璃和金属面却都擦得干净。付子祺刚好把小臂撑在上面,正可以看到对岸沿江闻名的建筑群和稍远处林立的高楼。在光影里,那些白日里雄浑的线条,平添几分妩媚。
付子祺觉得这房子装修实在妙,正如同脚下整个凸出的冲积滩地上高耸起的现代建筑,透出一副冰冷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向河对岸望去,与那呈包容地势上庄重的列国古典建筑相映成趣。
早春夜的风吹动付子祺细碎的刘海,她只如不觉地远望着,倒像揣着满满的心事。
“这里风景还不错。”
声音很轻,付子祺却吓了一跳。
樊如的声音好像氤氲着酒气,又好像染上对岸的灯火。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只多披了一条宝蓝色大披肩,深V的领口在披肩下若隐若现,脸色也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出几分暧昧不明。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既不像要继续,又不像要停下来。脚步也没有移动分毫。
“我头次来看的时候,只觉得横竖不过是条江。但夜里睡不着,才发现最热闹的地方也能偷到这样的宁静。静得有点寂寞……”
过了一会儿,樊如这样说着。
“那些建筑,”付子祺从披着的小西装里伸手指向江对岸,“它们看得还要久。对着它们,就没什么不能平静了。”
樊如便缓缓踱过来,靠在付子祺身旁。
“呵,你是读建筑吧。z校高材生。”
“高材生实在过了。一屋子都是名校出身。”付子祺略低了头,轻轻一笑。发丝便从耳畔滑出来。却忽然被捉住了。樊如微凉的手贴着付子祺的耳畔。付子祺心猛地一跳,要躲,又忍住了,“在国内,称得上名的也只有清北而已。其他倒不说学生不优秀,也不必用校名做标签了。”
樊如的目光融融的,带着笑意打量眼前这个稍显稚气的倔强的女孩子,停了停,“在里面还叫我姐姐,现在倒这么见外。”
“樊……姐……”付子祺觉得耳朵都是热着。生日那晚,赵衍将失散多年的女儿介绍给朋友。到场最重要的那位,被付子祺称作聂伯伯。同他一起来的就是樊如。聂贞明没有呆多久,付子祺清楚记得同樊如没有一句对话,但只是被樊如温柔注目,就足以令付子祺对她有很好的印象。今晚见识了樊如家里装修的品味,付子祺好感更盛。
而此刻,樊如的眼睛,好像一汪清潭,静水深流,把人吸进去一样。叫付子祺觉得其他想法都是多余。她便逐渐松弛下来,与樊如越靠越近。
那一晚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其间樊如答应有事先走的赵宇平照顾子祺,又出去打了个招呼,付子祺便独自面对着一江灯火。好像要清醒,樊如却端着酒回来。她一早想好要先走,第二天还有课,但留成最晚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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