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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长立幼。这,这太可怕了……
“母后。”照儿甜甜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见我失魂落魄,吓得小脸发白。慌忙跑了进来,小手覆上我的额头,“母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发烧了吗?”
我低下头,只觉无法面对那双纯洁的大眼睛,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母后,千万不要吓唬照儿呀!母后,母后!”这个坚强的孩子竟因担心我大哭了出来。
“母后,没事。”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实不知为何逃避,这分明不是我的主意呀。
“真的?”朱厚照抽泣着,小脸紧紧靠进了我的怀里,“母后,求求母后不要吓唬照儿,不要离开照儿,照儿不能没有母后!”
“不怕,不怕,母后不会离开你,会保护你的,一定要保护你。”心中凛冽,皇宫才是真正没有硝烟的战场,照儿若是没了太子身份支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宫廷,等于失去了后盾,任人宰割,可是炜儿,又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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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国舅爷!奴才已按照您的吩咐,去皇后那儿吹了风了。”
“做得好,李公公,这几石‘黄米’、‘白米’还请您不吝笑纳。”
“国舅爷太客气了。”李广笑颜如花,“为国舅爷办事,天经地义!”
“嘘——”张鹤龄食指摆动,“李公公此言差矣,我们是为国为民,扶助太子。”
“哦!是,国舅爷教训的是!”李广赔笑。
“他日太子登基,你我皆是开国功臣。到时,公公主内,鹤龄主外,天下荣华,皆是你我二人的。”
“多谢国舅爷恩典。”李广忙磕头谢恩。
……
“哥哥,你怎么和一个阉人合作?还许给他半壁江山!”
“傻弟弟,皇上信任于他,却总是有意无意防着我们张家,有了他的帮助,我们才能窥探圣意。你想,今次若不是他,哪里知道皇上有意易储?他日太子登基,我们是皇亲国戚,他一个阉宦,哼哼……”
张延龄会意,“哥哥,你的以退为进用得越来越好了,竟一早放出谣言,搞得满朝风雨,只是可怜了我的晗姐姐,成了替罪羔羊。”
“呵呵,弟弟,我们唯一的筹码,就是皇后娘娘的不忍呀!好了,收拾一下,轮到我们兄弟进宫唱戏了,记得,胜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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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
“伯虎,你竟然又躲在这里酿酒!周先生问你,为何没去书院,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唐伯虎头也不抬,小心翼翼轻抚着酒坛,彷佛那是有生命的人间至宝,“祝兄轻点,不要吓到它们。”
“伯虎,这是酒,怎么会觉得吵?”
“嘘,它们是生命,有灵性的。”
祝枝山语塞。心中叹息,伯虎真是魔怔了,堂堂才子,不求功名进取,每天都把自己关在酒窖里,算什么事啊!
“伯虎,来年又到乡试了,你守孝期满,该是出山大展才子雄风的时候了!况且,我记得,这也是伯父的临终遗愿。”文征明道。
“我,我记得香儿走时,也是希望你能一展抱负的。”祝枝山低声补充,他知道这些不该提,可又不忍伯虎一直颓废下去。
果然,唐伯虎手一顿,没有说话。
“伯虎,香儿最希望你好,差不多该再找个女人了。这家里乱成这样,总得有人照顾不是?”
“有它们陪着,此生足矣。再过两年,便能祛净劣性,甘甜适口了。”唐伯虎心满意足的笑着,兀自陷入了幸福的回忆中。
祝枝山和文征明互视一下,都在彼此眼中读到了无奈。至死不悔的爱着一个,却娶了另一个,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冥一成梦。
即使唐伯虎心无旁骛,在这一年里,他还是续娶官宦闺秀何氏。后人揣测,实有攀桂登龙之期,殊不知,又是一声叹息……
追封蔚悼
张鹤龄和张延龄不请自来,声泪俱下哭着喊着求太子易主,改立藩王,只求能够保住朱厚照一命。看得出,张鹤龄是发自真心的,而张延龄更多的是形势所迫。
“娘娘,二姐鬼迷心窍,丧心病狂,害苦了娘娘。张府上下深感罪孽深重,有负皇恩,更感念娘娘的不罪之恩。可,可是,恕臣直言,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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