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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天气渐渐凉了,夏末的盛景在我眼中铺陈开,我紧紧抱着阿莼,与她相识不过五年,这短短的时光,却像是已经覆盖了我的全部人生。
我想起雍正十一年她生辰的那天晚上,她从福海边上朝我走过来,微笑颔首。月光照着她的脸,看上去那么的恰当而适宜,就好像她这样的人,原本就适合圆月时的辉煌和幽静。湖水照着我和她的影子,成双成对,再也不会孤单。
明明快乐就在眼前,我的心中却涌起难言的悲伤。
如果再给我选择的权力,我想我会回到她所在的那个时空,在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什么苦头都没有受过的时候,找到她、保护她,让她永远不必经受流离之苦。
可能爱得太深,就是会这样。就算拥抱,就算相守,也还是不足够,简直想让两人的生命融为一体。
就像那首曲子说的,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泪滴在她的脸上,像是她又哭了。我指尖颤抖地擦去,抱着她往景仁宫(太子住所)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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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帝灵前哭晕过去之后,我又一次被送回景仁宫。
阿莼还在床上静静沉睡,我屏退下人,自己拧毛巾擦了把脸,和她说话。
“阿莼,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哭得这么情真意切的?其实我根本哭不出来,从上山之后,我就没再哭过了,好多感情,因为太久不用都退化了……我怎么可能为了先帝的死伤心成这样?就像你看见一朵花谢了,也不可能真的为之伤心到大哭,对吧。”。
“我用幻术弄的。”我摸摸她的头发,“我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哭出来……阿莼,你可千万不能再在我面前弄这么一出了。我根本受不了。”。
我叫来宫女,让她再弄水过来。那个宫女恭敬地应了,过不片刻太监就抬水上来,我仔细地给阿莼擦脸,擦手,擦到脖子下面的时候,叹口气继续和她说话:“明明这个药有效期只有一天的,你昨天就该醒过来了……不要老睡了,好不好?丧事处理完我们立马去圆明园,你不要担心在宫里闷气。”。
“现在宫里也空旷得很。等丧事处理完,那些答应常在们都要搬去庵里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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