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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里笨手笨脚的碍事给我老人家丢人不说,让月野笑话你没本事可是影响两国联姻的大事。我这可是救你于水火之中。”
月饼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可是细细琢磨也有道理。在暗恋女生面前维护“高大上”的形象那是一个男生必备的基本觉悟。正想回几句话连挖苦带感谢一并还给他的时候,丫又来了一句:“你还当真了?其实主要是我自己出来下套逮兔子没人陪我抽烟斗嘴闷得慌。”
我被这句话噎得生生半天没喘过气,正要撂几句狠话,距离我们五十多米远的地方传来“嘣”的声响,林子里的树枝上下跳动,惊起一片飞鸟。
“逮住了!”月饼眼睛一亮,“我还担心网上教的绳套做法不好用呢?”
我们蹿过去一看,吊在半空中的绳套上,跳跃着一团火红色,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叫声。绳子在它的挣扎下,时而绷紧时而上弹,如此几分钟,它耗尽了体力,终于不再挣脱,软塌塌地被绳子悬挂在空中。
一只火红色的狐狸。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通体火一样鲜艳的皮毛,油光水滑,每一根毛尖上似乎都能泛出油珠。颈部到腹部,一抹菱形的白毛如同富士山顶的雪那么纯净,尖尖的小耳朵倒垂着,几根柔软的绒毛微微颤抖,一双圆滚滚晶亮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轻声叫着。它的右腿因为绳套勒得过紧,磨破了纤细的皮毛,露出粉嫩的肉,绳子上还沾着丝丝血迹。
“没想到逮着一只狐狸。”月饼挠了挠头,“南瓜,剥了皮做个围脖送给月野,绝对给力。”
我点了点头:“嗯。脖子上面围着一张尸皮,是很有带感。”
“一无所获岂不是很没面子?”月饼掏出瑞士军刀。
我摸着脸:“反正我的面子早就不值钱了。”
“那……南瓜,你说……”
“矫情什么?赶紧他妈的放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狐狸,生怕月饼把绳套割断把它摔伤:“月饼,你丫小心点,别割绳子用大劫把它伤着。”
月饼一脸严肃,拿着刀比绣花还仔细:“别打扰我!这个绳套谁想出来的,真结实。”
看着小狐狸像个孩子似的怯怯眼神,掌心搏动着它温暖的心跳,我的心也很暖。
不仅因为它,而且因为我的朋友——月饼。
人,总是善良些好。
绳套终于断了,我们俩捧着它放到地上,小狐狸蜷缩着舔着伤口,又看得我们一阵心疼。
终于,它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试探着走了两步,腿微瘸,却无大碍。它抬头对我们叫了几声,也许是错觉,我好像从它眼中看到了笑意。
直到小狐狸没入草丛里,我们才长舒了口气。
“这次捕猎以失败告终。”月饼下了结论,却向着与营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干吗去?”我有些奇怪。
“我去把那些绳套解了。”月饼点了根烟,喷出长长的烟柱,“南瓜,我想以后我就只吃草了。你陪我不?”
“小爷用了几十万年进化到食物链最顶端,可不是为了一辈子吃草的。”我义正词严地说。
月饼背对着我没有转身,不过我能想到他失望的表情。
“话说有个最好的朋友陪着,吃一辈子草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退化不到食物链的最底端。”说完这句话,我扭头就跑。
果然不出所料,月饼转身,甩臂,掷出!半截树枝准确地钉在我刚才站的地方。
“有种你别跑!”月饼喊道。
“这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小爷挂了谁陪你吃一辈子草!”我跃过一条小沟。
什么是朋友?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和月饼,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三
把所有绳套解开,捎带手挖了几颗野土豆,采了几枚果子,也算是给正在安营扎寨的月野有个交代。
沿路返回时,看了看手机,已经是21点27分。月野联系那个号称“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绰号“山鬼”的南野浩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月饼这些年跟着都旺学东西还真不是白学的,给我讲了不少民间灵异传闻,倒是听得我大呼过瘾,又觉得后背发凉。
正当讲着“几个盗墓贼在深山里发现一个古墓,挖进去撬开棺材一看,发现尸体居然长了一张黄鼠狼的脸,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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