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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饬侥甓嗟氖奔淅矗�膀H变了太多,连自己这从年少便伺候在旁的太子伴读,都不知那人的心里,究竟在琢磨著些什麽。或许,这便是所谓帝王心性罢,这般容易便被人看穿了去,还如何领驭天下。
情之一字,初时看来,该是惊天动地罢。正如自己当初不顾一切地带著那人离开一般,来得轰轰烈烈,去得,也是热闹非常。直到那人躺在自己怀里,再也不会醒来时,那一如烈酒的情愫,忽而淡了,远了。酒愈陈愈烈,但那不是酒,於是酵的愈发平淡,如水,似风。非是细品不闻其香,非是细尝不知其味。那一丝淡雅馨香,微苦带涩,却无限甘醇,丝丝入扣,蚀骨销魂。
“郁白,你可有想去的地儿?”景騂冷不防开口道。
郁白一愣,随即一笑,答道,“太子在的地方,便是郁白想去的地方。”
景騂略微抬眼,看了看郁白,沈声道,“那你去收拾下罢。”
郁白惊道,“此时出城?太子……”
景騂略一摆手,示意郁白噤声,随即轻叹道,“司马晋自刎谢罪,现下军心已乱,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郁白微微皱了皱眉,便一声应了。有些个事儿,身为臣下,只需照著吩咐做,至於因由,却是不该知道太多的。
四十二
大漠孤烟直,看著将士们烹煮膳食的寥寥炊烟,被劲风一带,失了踪影,南宫瑾却是一笑。什麽穷酸秀才的句子,真真的欺世盗名!豫国偏北,土质沙化,颇有几分苍茫沙漠的影子。只寒风更劲,莫说那孤烟是否直冲云霄,便是烟影儿也难看见,又何来一直。
“王爷。”李毅正有些消息禀报,见南宫瑾在大帐外,便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跪道。
南宫瑾略一颔首,便挑帘入了王帐,示意李毅一齐进去。“将军何事?”在太师椅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南宫瑾缓缓问道。
李毅揖道,“禀王爷,我们派入城中的密探有了消息。”
“哦?”微一抬眉,南宫瑾露出一抹不甚明了的浅笑,“如何了?”
李毅答道,“一切尽如王爷所想,司马晋於府上自刎,景赫已下旨厚葬,但城中将士颇有微词,人心惶惶。”
“可有风清候的消息?”似乎根本不在意司马晋如何,南宫瑾皱眉道。
李毅略一沈吟,跪道,“他……景赫对外宣称……抱病而亡。但,据眼线报,却是那景赫下旨鸩毒……”不知道南宫瑾此刻的心思,李毅便多了份小心。
轻轻举起手中杯盏,南宫瑾笑道,“很好。”浅尝一口,接道,“果然好茶。”
“王爷?”李毅略微震惊的看著南宫瑾,跪道。殊不知南宫瑾疼惜幼弟也算出了名,幼时入宫玩耍,却见那南宫瑾对自己这位弟弟极为宠爱,竟然李毅都有些钦羡,怎的如今……
“李将军,”如鹰般锐利的眸子落在李毅身上,一如警告,“城里的探子暂时不要撤了,让他们将这些年南宫逸如何与我们取得联系,如何内外勾结的事儿张扬出去。”
李毅被南宫瑾盯得有些发毛,只得跪道,“臣明白。”说罢,正欲辞去。
“有些个事儿,不妨也推在他身上,”南宫瑾依旧一脸平淡,“明白麽?”
“可是……王爷……”李毅本不欲阻扰,只是三人从幼时一并长大,如何忍心那人下了黄泉都不得安宁,“眼下我们断了邯城的水源,景赫败亡是迟早的事儿,何必……”
南宫瑾略微皱眉,垂首叹道,“李毅,咱们离开南国,多久了。”
李毅不知南宫瑾的用意,只得拱手答道,“两年零四月有余。”
“两年零四月,”南宫瑾一声轻笑,道,“可你知道,那些将士,自豫国入侵起,便未曾见妻儿父母一面麽?那又是多少时辰?”走下太师椅,南宫瑾立於李毅身侧,叹道,“若是逸儿一人,能让数千将士免於伤亡,能让他们,早些回去和亲人团聚。”一手轻拍李毅的肩,南宫瑾幽幽道,“李毅,若换了你,你会选择什麽?”
“王爷!臣……”可叹李毅仍是少年心性,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头,爱恨分明,忆及故土,思及亡父,如鲠在喉。
“他既身为南宫氏的人,这份责任,他无可退避。”一声轻叹,南宫瑾扶起李毅,道,“你且退下罢。”
“是。”胡乱应了一声,李毅便挑帐出去。
待得那人走远了,南宫瑾略一皱眉,唤道,“吩咐你办的事儿,怎麽样了?”
“禀王爷,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明日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