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举妄动了。
过了没多久,又是一道圣旨传来,说是晚上大宴群臣,犒赏三军,命南宫逸务必列席。
想是白日里景赫没羞辱过瘾,找了个打赏的晚宴,好好作践自己一番。
仍旧穿了白日里那件袍子,南宫逸自寻了个末席坐定,旁人的指指点点只冷眼看著,听著。不一会儿,景赫便出来了,穿了一件灰白色的貂绒袍子,贵气十足。重臣都离了席,跪了,景赫道了平身,众人这才重新入席。
歌舞,丝竹,宫中常见的玩意儿,无甚新意。席间,几个血性的臣子过来,名为敬酒,实则暗含讥讽之意。南宫逸却也不发作,软声软气的回了去,倒叫人好没意思。偶尔抬头,却见那景赫的眸子颇有意趣的看著自己,只讪笑著,不再搭理。
忽闻有人道,“素闻公子逸琴艺非凡,且奏一曲为吾皇祝酒,如何?”
那景赫半倚著龙榻,笑意盈盈,一幅作壁上观的态势。
南宫逸离了席,缓缓跪了,道,“曲由心生,罪臣心智驽钝,恐污了皇上的耳朵。”
那人因道,“公子何必自谦,便是那琴声不堪入耳,我等只当听了几声畜生嘶鸣,不以为意。”
南宫逸咬了咬嘴唇,道,“如此,罪臣献丑。”说罢,行至一尾瑶琴前,入了座,试了试弦,便信自拨弄起来,却是一曲阳关三叠。
一曲毕,南宫逸起身,微微一揖,正欲还席。
“风清候,”那景赫阴著一张脸,甚是场�住D瞎�荼阕怨蛄耍��蚍⒙洹�
“看来侯爷是不懂得怎麽讨主子欢心呢。”景赫道。
南宫逸垂首,道,“罪臣驽钝,还请皇上指点。”
“很好,”景赫猛地发力,捏碎了手中的杯盏,道,“来人!”
几个侍卫冲了上来,制住南宫逸的手臂。
“今个儿,朕就好好教教风清候,怎麽做奴才。”言罢,转向南宫逸身後的侍卫,道,“给朕杖责二十!”便一挥手,自取了新的杯盏,悠然自得。
南宫逸只格格笑著,由著侍卫将自己拖出殿外,按於玉阶之下。
杖责之刑素来有些个蹊跷,倘是有意为之,二十廷杖也能要了性命;倘是刻意回护,一百廷杖也只落下个破皮儿。只是南宫逸既是降臣,也无甚势力。便是应了那句弱柳浮萍,狂风骤雨也自消受罢。
板子一下下落在身上,上一下的痛楚正要消失,下一板子便迎上来,连喘息都不得。身子火辣辣的疼,嘴里全是甜腥味,南宫逸兀自捏紧了拳头,渐渐也没了力气,只有气无力的伏在地上,看著那宫灯渐渐模糊,扩散,最後一片明亮。
九
一桶冰水淋遍全身,南宫逸一惊,慢慢转醒,却已被带到大殿上。
“风清候,”景赫微眯著眼睛,鹰眸里射出冷锐的光。“滋味如何?”
“罪臣……知错……”南宫逸浑浑噩噩的敷衍著,伤口见了水,好似有刀在身上反复割著,疼的撕心裂肺。
“带下去!”景赫自倚著龙榻,居高临下的望著南宫逸,道,“败了朕的兴致。”
南宫逸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几个宫人见了他,吓得脸都白了。想是自己这般光景,竟比那寻死的酸秀才还要落魄几分,白袍上全是血,活生生一个水鬼吧。
迷迷糊糊不知躺了多久,隐隐记得有太医来把了脉,说是皇上的旨意。
二更天刚过,南宫逸还未转醒,只觉得额上贴著冰凉的物什,舒服极了,便幽幽的睁开眼。却是太子景騂。
那景騂见南宫逸醒了,竟也不自主的笑了,道,“这些个药都是平日里御用的,活血散瘀,我命人帮你抹了,好得快些。”说罢,便朝案前指了指。
南宫逸只觉得头疼脑涨,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只有些暗哑的音节在嘴边徘徊。
景騂命人取来茶水,轻轻扶起南宫逸,道,“你染了风寒,正发热。”
南宫逸就著景騂的胳膊喝了半盏茶,喉部的不适稍稍有些缓解,道,“谢过……太子。”
那景騂愣了愣,道,“公子不必如此。”说罢,亲取了药膏,扶著南宫逸侧卧著,掀开里衣,将药膏轻轻抹在伤处。景騂一边抹著,一边道,“公子是个聪明人,景騂本不必多言。只景騂知道,公子国恨家仇,难以消解。只是眼下已是这般光景,公子又何苦自寻烦恼。”
南宫逸喉头一热,只觉得眼睛发酸,却咬咬牙,硬是吞了回去。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景騂上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