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白头……”
他抬手轻抚他头顶,五指慢慢捋过他的发,手势迤逦缠绵,却又淡然出声,“世间事又岂能尽遂人愿。”
“天子也不行?”
“便是天子也不可僭越人伦,逆天而行。”
“她是你的女儿,朕自当……好好待她……”杞昭突然埋头别过脸去,颤着身子,也颤声道,“只怕照你的意思,天子便是金镶银制铜墙铁壁,不该为谁情动刻骨痛彻心扉,更不该枉自不尊落泪人前……你……国公请回,朕还要看书。”
温商尧手指掂起少年的下颌,想掰过那偏转一侧的脸颊,对方也硬犟着脖子不肯掉头过来。如此僵持好些时间,直至他指下加诸几分足以教人吃痛的力道,方才将他的脸掰向了自己。
“这皇位本就是你强塞给朕的,朕好冤枉……”四眸对视那刻,心头委屈再抑不住,一行泪打在这张白如丝纨的脸颊之上,似乎就要将他的悲伤一并洇透。
除却眉头蹙得稍显紧了些,他的眼眸连同神情相承一脉的寡然淡薄,轻抿的唇角挂有恰如其分的、不值一哂的绝决冷漠,仿佛对于这个少年的一腔深情全然无动于衷。温商尧俯下眼眸,平静地注视怀中少年良久,忽一抬手,袖间掣出一道倏忽而过的白气,即将那一排燃亮于聚隈阁里的长明灯全给灭了。
视线归于一片混沌的黑,杞昭心慌之下刚要张口唤人,却突然被两片冰冷的唇封住了话音。
许是目不视人的黑暗无须再设防隔阂,许是没有了含情凝睇反倒教人自在,杞昭从未想过温商尧的唇也可以如此刻般变得陌生、唐突而浮夸。他的舌于他的唇畔齿间肆意妄行,似饥者得尝玉脍,似渴者得饮甘醑,不断缠绵厮磨,不断噬咬吮咽。
少年的脸颊仿佛遭受倾轧一样攫获于这个男人的冰凉掌心,唇瓣与舌叶却一概感受到一种即将烧化成灰的热烈欢愉,甘苦参半。
“诶呀!怎么灯都灭了?”囫囵一觉的秦开饱足地睁开了眼睛,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正相拥在一起,忙又嚷嚷开,“皇上!皇上!可还在?微臣这就唤人给皇上把灯掌上!”
“唔……别……”
待摸黑跑往聚隈阁外,秦开于雪月相映的光辉下望见一个鬼头鬼脑的人影,模样好似甘棠殿里的吴笙。无暇顾及旁人的皂袍少年唤来了掌灯的宫人,又匆匆跑回书斋,猛然发现殿内另有一人。
“温商尧,怎么是你?”
烛火摇摇曳曳,光华委地,缠曲绵延。温商尧神色坦然如镜,未起一丝一潋情绪波动的纹漪。他对少年天子躬身淡淡一笑道,“夜深了,请陛下及早歇息,微臣告退。”即掉头而去了。
栊外已是弥天大雪。辚辚而行的车毂留下两道痕迹,转眼又湮没于纷纷霏霏,一地银白。
“皇上,你怎么哭了?”
☆、49、彼何碌碌太张狂(上)
自挨了兄长一打,温羽徵索性也称病罢了早朝,搬离温府直接住进了红帩阁。颊边的溽热肿痛早已褪得了无痕迹,他仍不时抬手轻摸疼处,埋怨温商尧太过寡情,纵然自己言语轻佻亵辱,他也断然不该打他这一巴掌。
虽未上朝,却不曾遗忘给温太后请安。一壁与老太后昵近言笑,一壁又抬眼扫看周遭——吴笙照旧粉白脂艳地怯怯立于一旁,不时拿眼角勾睃自己一眼,淡淡厌厌的愁楚凝于眉峰,模样好生哀怨,倒似失了宠眷的宫嫔。温羽徵恍然而笑,心忖近些日子耽于与杞晗的床第之欢,倒忘了这个小太监。
趁温太后午间小寐,还未跨出内殿门槛,温羽徵便一把将吴笙拉至怀里,笑道:“想我了?”吴笙把一张扑了香粉似的脸颊憋得通红,溜圆眼睛小声回话:“想。”温羽徵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间,“不单想我,还想这个了吧?”上回挨了踢骂,吴笙急于争功表现,赶忙双膝触地直身而跪,将脸凑向对方胯''下:“想,都想!奴才做梦都想含着将军的物事,好好服侍将军。”
那小太监将头埋入温羽徵的绛色袍子之下,替他将亵裤稍许褪下。张口含住蛰在胯间的半根阳''物,又以手指反复捋擦后半根。吴笙是伺候惯人的,比起杞晗对于情''事的青涩懵憧,指法与力道都拿捏得圆熟流利,自然更教人舒服。随他卖力地吞吐舔''弄,半含在口的阳''物也愈加粗涨,直杵向他的咽喉深处,逼得他下颌骨撑至极限,泌出满口难以下咽的黏滑津液。
“你且好生品呷着……过会儿再教你舒坦……”吐纳渐渐沉重,温羽徵不时头颅后仰,桃花眼眸此刻已是欲望迷离,却也未见多少温存爱怜。他强行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