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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的用力的路上前进着,过了许久,才到了陈墨染的那所大学门口。站在大学门口,立马就觉得气派,有点古式衙门似的大门,上面是金光闪闪的xx大学的名字,外面停了不少车子,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中,可以看见几颗金色银色红色的头。
柳夏年拍拍自己肩膀上的陈墨染,轻声的说:“到学校了。”
陈墨染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的睡着,呼吸轻微,在封闭的开着空调的车子里,听的清晰。
柳夏年熄了火,靠在椅背上,让陈墨染枕着她好好的睡,窗外喧闹的很,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子里,倒也听不见什么了。
时间慢慢的流走,几乎不被察觉。
柳夏年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以为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就可以一直一直到永远,直到两个人都开始腐烂,跟着外面的虚华的世界一起,都化为尘埃。海枯石烂的童话就成了。
而此时,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提醒了她,外面的世界还有她的任务,关上了窗户,却切不断联系。
她按下通话键,那端传来的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柳夏年的翻动着记忆,才记起那个带点潮州口音的老人是她的父亲的结拜兄弟,姓方,从小就带着她四处走,见面必是亲切的叫她的小名,只是许久没有联系了,也不曾记得他了。
老者说的,只是些客套话,但是柳夏年却听的出来,他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世伯在所有能找的借口都说完了以后,才说:“小年,世伯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你这个闺女了,现在世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还把我当你老爸的兄弟,就帮我这次。”
柳夏年听了,没有立刻的答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而此时,方世伯却以为柳夏年不答应,慌了神,说:“小年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柳夏年放缓了声音安抚他,老者在此时,总会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越是老,越是像小孩。柳夏年说:“伯伯,什么事情,等会我过去再说,你也别担心,我想我能帮上忙的也一定会帮。”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连连的说。
柳夏年挂了电话,刚在闪身的状态,陈墨染就醒过来了,长着半开却懒得开的眼睛,说:“到了?”
柳夏年说:“到了。”
“我走了。”陈墨染打开车门,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叫她哆嗦了一下,柳夏年把自己的风衣披在陈墨染的肩膀上,小心的盖住她的身体。
陈墨染说:“我不要。”
柳夏年却已经钻进了车子里,把车头调转,等出了停车的位置,摇下车窗,抬出头来,说:“晚上我来接你。在这里等我知道么?”
陈墨染却在这个时候伸脚,踹了一尘不染的黑色车子的车尾一脚,本想踹的更加用力的,但是无奈身体虚弱,也只是轻轻的替它按摩了一下而已,没有奇迹般的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好替她解恨。
柳夏年走下车子,就穿着单薄的灰色女式西装,站在大风中,看着陈墨染,说:“染,又不高兴了?”
陈墨染缩起脖子,冷风刮的她难受,她说:“柳夏年,我们算什么?”
柳夏年的嘴角扬起,左边的角度高于右边的角度,细看来,是那种坏坏的痞子,不过流气被她身上的冷静的气质盖过去了,换句话就是所谓的精明。
“又在闹别扭了是不是?”柳夏年走近陈墨染,伸手习惯性的要去摸她的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脸蛋,却被躲了过去。
陈墨染转过头,真的如她所说的,闹起了别扭。
柳夏年轻轻的说:“其实我们走错的第一步就步步走错了。”
那句话被风吹散在空气了,很快就消失了,
陈墨染看着远处的墙角下有人一早堆起来的两个紧紧靠着的雪人已经被人踩了几脚,不再纯洁,只是那个刻意弄上去的微笑还在,看起来就觉得有点扭曲。
“不过,如果换一种方式的,我们会有更加正常的发展。”柳夏年微笑着说:“其实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开始,太过于突然,但是重点是以后,我知道你喜欢我,而我也一样,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