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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留给我,真是太恶劣了……”“我没有!”强忍住想叹气的欲望,他打断那一连串令人哭笑不得的长篇大论,“是你刚才撞到我,不小心打翻的,你没留意吗?”
他以眼神示意她往某个方位瞧去。
果然,地面上正躺着一尾“晚景凄凉”的鱼儿。
“那那那……”乔浣儿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褚寻阳心想,这女人终于意识到是他伸出援手帮她,懂得感恩了吧?
或者,她是因为误解了他而愧疚得难以成言?
不管是前者或后者,那都无妨,只要别死赖着要他负责就好。
“姑娘别放心上,误会解开就好。”他也预备很宽宏大量地原谅她。
那、那、那的那了半天,终于给她那出下文来了:“那你更不可原谅!吃掉就算了,起码没浪费食物,可是现在……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饿着肚子没东西吃啊?呜呜呜!都是你害的,我一定会被雷公爷爷打死的啦!”
褚寻阳闭了下眼,命令自己从一数到十,确定自己够冷静,然后才反问她:“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先抢救食物,任你跌伤?”
“本来就是啊!食物可以吃,我又不可以。”她理所当然地回道。何况跌一下又不会怎样,她从小摔到大,早就摔到皮粗肉厚不怕疼了。
“好,那么是我的错,我道歉。”他咬牙挤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想她再丢人现眼下去,忍不住开口:“浣儿,你又闯祸了。”
乔浣儿心虚地吐吐粉舌,很可耻地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不关人家的事哦,大姐,你听到了,他自己都说是他的错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那是人家公子风度好,不和你计较。何况,你没忘记这是你今天砸掉的第十二盘菜吧?”乔织艳不给面子地直接拆她的台。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乔浣儿嘟嘴,“是他突然站起来,我又——”她指向闲闲看戏的褚寻阳,忘了另一手还端着温酒,就这样尽数往他身上倒去所有人全傻了眼,而褚寻阳因为太过惊愕,居然没能避开。
不会吧?她她她……刚才没能将那盘醋溜鱼往他身上砸,她觉得很可惜是吗?非得再来这么一手?
不用等雷公爷爷劈她了,她相信,他现在就很愿意直接劈死她!
由他眼中,浣儿读出了这样的讯息。
这一刻,除了傻笑,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果然是天下第一麻烦精——在场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这点。
女人果然个个麻烦,尤以乔浣儿为最!
褚寻阳盯着胸前的酒渍,闷闷地低咒。
倒不是说他有多介意她将酒往他身上倒,而是——在那之后赶回来的徐观涛看了看情况,很快地说了句:“属下搭救来迟,少爷恕罪。”
他连一个小丫头的“攻击”都要靠随从“搭救”,而凶器只是一瓶酒……真是丢脸到令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若当时面对的是敌人,他早死千百回不止了。
乔、浣、儿——这个名字,是他在不久前知道的,一个令他威仪尽失的名字。
在客栈中所有人同情且习以为常的神情下,客栈的女当家——也就是那个小麻烦精的姐姐——出面代为致歉,并且将他请进了这间上房里来。
他感到不可思议,这两个人真的是姐妹吗?怎么会差那么多?一个是娇艳绝丽,顾盼间风情尽展,应对谈吐更是温雅得宜,玲珑慧心,另一个呢?姿色勉强可评个清秀可人,而性情更是——唉,不提也罢!
一阵乱无章法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游走的思绪,褚寻阳前去开门,在见着门外的人后,立刻防备地退开好几步:“你你又想干什么了?”
“姐姐说,祸是我闯的,要我自己过来赔罪。”
乔浣儿双手捧着热水盆,噘着小嘴说道。
赔罪是吗?有待商榷。
可让人站在门外又不是他的待客之道,他抿抿唇,想试着再信任她一次:“进来吧!”
马有失蹄嘛,他只要能试着把之前“阵亡”的十一道菜,外加砸向他身上的第十二道……噢,对,还有一壶酒——这些全都当成意外的话,那么,他还是有勇气再冒一次险的……然而,下一刻,他立即为这个蠢到极点的决定,懊悔得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晓得她是怎么办到的,反正事情就是发生了!
她才跨出一步——真的只有一步而已唷,整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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