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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上。
忽听阿水道。
“老爷……”
阿水膝行几步向许昌宗叫道。
“老爷这字……”
他手中是刚刚撕去的字幅,柔韧的纸层中夹了一块丝绢。
许昌宗呆滞。
阿水呈上。
他不识字,但也知道这是要紧的东西,地上的碎瓷扎了他的膝头,他只管将写满字的绢帕奉去案上。
许昌宗捧著绢的手在发抖。
是任书的抄本。
小楼前,软风中,孙定觖清俊的面容微微含笑。
“许师,定觖一番情谊,尽在其中。”
☆、'外传番外' 瑞雪(9)
孙定觖善书他早已知道,几幅旧作上常有题款,多是小楷,走的是清丽婉约的路子。而这张抄本却是草书所
就,笔力沈郁,於转折处又洒脱质朴,笔意不绝。
春夏时仍多忽如其来的阵雨,洒过园中牡丹,孙定觖取出名茶翠云裘相待,两人於这急时雨中手谈一局,与
雨幕外俗世无干,与两人各怀的心事无干,孙定觖笑言,和风细雨,送春归。
要回去了……
许昌宗扶额,那里一条血脉突突的跳。
孙定觖……竟真替他办成了这件大事。
为何?
他苦笑。
为何……
饭菜已经凉了,油脂在菜叶上凝成薄薄的一层,许昌宗随手推开。
酒壶里是阮家的酒,名字叫作“愁肠”。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当日孙定觖曾如此说,许昌宗诧异,这样轻佻张狂,哪是总督长公子所为。
抬头却见孙定觖淡然自若,悠然之气宛转,哪有半分轻佻张狂的神气。
仿佛从不沾染尘世。
这样的人,所以才教他後来成就许多错事,叫他烦闷怨怼不迭。
喝了一杯,又替阿水倒了一杯。
少年惊慌失措,许昌宗并没有醉,他随手拿酒杯抵在他唇上,少年呛了几声,脸孔变得通红。
那个人便不是这样,他喝醉时只有姿态宽松,仍端坐在酒席上,散淡悠远。
许昌宗拖了少年去到卧房,水墨帐子放下来,少年畏缩的坐去床角。
许昌宗抓住他脚,又去握他手腕。
清冽的酒流在少年脸颊上,许昌宗著了魔一样的吻去,又渡到他口中。
身体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上的男子却更粗鲁的去脱他的裤子。粗大的性器抵入他的穴口,阿水终於挣扎。
“……!”
唇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觖……”
唇间的这一声,是柔情蜜意,还是怨毒?
不是在看他,不是在看他。
少年喘息著,身体被拱得不停摇晃。白纱帐子拂到他脸上,恍惚间似乎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衣著高贵,气
质出尘。
“觖……”
低声的叫声中,他的老爷仿佛没有穷尽,一直在索求著什麽,仿佛不止是一具肉体,还有更多别的什麽,一
直放纵在这一刻,直到浊白的精液喷射而出,还是一直在他身上揉捏、爱抚。
用一切使他污秽,使他惊叫,他平淡的面容是否也会扭曲,朗星般的双眼是否也会迷蒙,他永远进退合宜的
身躯是否也会因情欲失去控制,在情潮中向身上的男子求欢?
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雪白的月始终挂在天上。
他要回去,将要回去。
从此前途似锦,与他永不相见。
(080617小修)
☆、'外传番外' 溺浪(1)
中篇。
1,
细雨绵绵。
夏日的楚江多雨,城西偶宿楼雨景缠绵,是为楚江城一绝,夏日的雨丝又别於春之秀色,秋之爽绝,密密的铺下来,氤氲的水泽淌在石板道上,如少女温柔的眼波。
小街上的少年,也如这雨水温柔绵密,伞下一身绿衣,腰上一个金铃,“丁零”、“丁零”。
“你是傻的吗!!”
乞丐模样的少年扔下棍棒,啐了一口。臂上的伤口流出些许血,雨丝沾在上面,汇成淡红的涓流。
绿衣少年奇妙的看著他,大而亮的眼睛,即便是这样不合时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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