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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告而别。
“你回来了?阿德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贺母对她是一脸笑容,如意不由对自己欺骗她感到愧疚。
“阿德回车行去了。”她看看贺鹰风。“他说——他说怕老板醒来见他不在会生气……”
“说生气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是不是啊?儿子。”贺母讥诮地笑,接著由沙发上站起来。“我得送些特产去给左邻右舍,你们俩就先在这儿聊聊,一会儿我们一起吃晚餐。”她挥挥手就要朝外走。
“伯母……”唐如意无法形容内心的惊慌。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即使只是说说话,否则她何必要求贺伯母让她搬过来?
“不用害怕,孩子,我这个儿子看起来是凶了点,对女孩子还是知道礼貌的。”贺母眨眨眼,拿过大包小包的名产走出去。
唐如意呆望著门几秒钟才慢慢回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吞吞吐吐地开口。
“我——你坐吧!我去把我的东西整理一下……”
“坐下。”贺鹰风说。
“啊……”
“坐下,你至少还欠我一个解释,小姐。”
“解释?”
“说说你为什么在我妈旅行回来的头一天就迫不及待收拾行李搬了过来。”
唐如意霎时明白他在生气,他的脸上表情根本就写得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生气?他不是一直希望她早些离开吗?
“说话啊!你几乎是趁著我睡死之际仓皇逃走的。”贺鹰风扯了扯嘴角。
“不是这样!”唐如意第一次拉高了声音。“我想告诉你,可是你怎么也叫不醒,先前贺伯母也试过的。于是我就留了纸条……”
“我没看见什么纸条。”
“不可能。我真的留了纸条,就放在你的桌子上。”
“桌子上?”贺鹰风低吼:“你是白痴啊?我有几百年没在那桌子前面坐过了,你当我是要参加大学联考,每天都在桌前苦读的高三学生吗?你就找不到别的地方可以放你的纸条?”
他充满怒意的声音让唐如意吓得后退了好大一步。
究竟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他生这么大的气?先是因为她搬走!后来又因为她把纸条放错了地方,怎么她就不觉得这两件事有这么严重?
他那么凶,还骂她白痴,她开始怀疑她怎么做都会惹他生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就是看她不顺眼,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委屈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如果早知道离开家遇上的是这样的情况,何不乾脆听母亲的话去相亲?
尝试走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步,来到这里,认识他,更无可奈何地心系于他,她已经是惊煌失措毫无头绪。他从未对她和颜悦色,她心碎之余只有躲他,没想到这竟也成了他发脾气的原由。他究竟希望她怎么做?立刻离开高雄吗?
“你——”唐如意啜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吗?还是你根本只是单纯地无法忍受我的存在?”
贺鹰风从未感觉如此无助。一个女孩就在他面前哭,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滑下脸颊,还伴随著抽噎的声音。
该死!他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他到底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他不过是过来看看母亲,顺便问出她仓卒搬走的理由。
你根本不希望她搬离修车行,这就是你大发脾气的原因。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而这回他并未试图否认。眼前的贺鹰风只知道她哭了,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难过,那几乎让他呻吟出声。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女孩的确是打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开始困扰他。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她,能带给他既困惑又懊恼的莫名感受。但他从不想害她哭的,老天明鉴,他真的不想,
贺鹰风忽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就算她真是和母亲串通好来骗他,她毕竟没做过任何一件伤害他的事。反倒是他一直在言语上和她作对,极尽刻薄嘲讽之能事。难怪连林泰都要开口替她说话,他根本从见到她开始就不曾公平待她。
见她就站在他面前,咬著颤抖的唇努力想吞回泪水,贺鹰风感觉自己是名副其实的混蛋。他想对她说此件么,甚至道歉,但话就像硬在喉咙一般难说出口。后来居然是她拭了拭眼泪,主动对他开口,声音有些不稳,令他感受怪异。
“我——我可以回房间去吗?我在这里只有更惹你心烦。”
她竟这么说,贺鹰风不知道如何回答,凝视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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