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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曳来去。
海雕拿过一个绣蹬,李隐兮踩着下了车,秦佩在一旁抱胸不语。
李隐兮就当不曾看见,指着西北方道,“从那里抄小路,便是东宫的崇文馆。”
秦佩立时会意:“你把黄泽泊的……”
“黄吕氏。”江风微寒,李隐兮把手拢在袖中,很有几分畏缩。
秦佩不屑地瞥他一眼,侧身一步,为他挡风。
李隐兮刚想道谢,就听秦佩道:“我是怜香惜玉。”于是他轻笑着再次确定,先前觉得此人是正人君子实在是大错特错。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秦佩的指尖都已冻得麻木,才远远见恨狐引着一宫装妇人匆匆而至。
“公子,黄吕氏带到。”
李隐兮摆摆手,想是为了避嫌,恨狐直接把那妇人请上马车,李隐兮与秦佩又走至马车两边,隔帘秘语。
“这是朝廷派来彻查此事的秦公子,有什么冤屈内情,不妨对他如实道来,朝廷定会给你黄家一个交代。”李隐兮一本正经道。
黄吕氏悲切道:“不瞒两位公子,我家老爷实是冤枉,冤仇似海,你让他如何瞑目啊!”
“若是黄大人不曾谋逆,那么又是谁要陷害于他?”秦佩近乎认命地问道。
“朝廷之事,妾身乃妇道人家,自然不便多问,但……但在老爷蒙冤屈死前,确实对妾身提起过,恐怕都畿道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秦佩诧异道:“东都司马,大小也是个正五品的官,谁有这么大胆子?”
“是曾蒲那小人!”黄吕氏哽咽道,“这厮从来只会钻营奉承,欺上瞒下、贪赃枉法,没有他不敢做的。他与我家老爷素来不和,我看八成是他逮住了机会,愚弄了范大人,才对老爷下此狠手,不仅谋他性命,还诋毁他的官声!”
秦佩沉声道:“难道仅仅是不和么?你再仔细回想,黄大人是否察觉到什么,抑或是无意取到什么要紧的物什,比如文书一类?”
车内静寂片刻,黄吕氏颤声道:“可我毕竟不知你们的底细……”
李隐兮不动声色,从袖中摸出个锦囊扔给恨狐,后者小心翼翼地递进车内。
车厢内窸窸窣窣一阵响动,那锦囊又被原样送了出来,李隐兮接过,打开瞥了眼收回袖中。
“多谢夫人相助,若黄大人果真负屈含冤,不管此事背后是再大的官,又有再大的难处,朝廷都会还他一个公道。”
黄吕氏似乎幽幽叹了声:“若公子真能为亡夫伸冤,也不枉妾身苟且独活一场。”
送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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