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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劝背过身去的她:「妹妹别怕; 接个吻又不会大肚子的!」
她只半侧过面脸来苦笑:「可是接吻就是怀孩子的前奏。」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 呆在原地;
彷佛全神贯注就为听那溢出的音乐。
后来我问:「那是谁的歌?」
她彷如在笑我的无知:「你不知道吗? 已经好些年了; 那是蕾丝的歌。」
「原来那丫头真的去唱歌了?」我好奇的道。
「是你自己老古板不知道而已。」她吃吃笑;
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之间并没有些什么。
只是后来妮妮不再那么常来了。
后来她和他离婚了。
我的屋子倒没怎么改变; 只是墙纸脱落了一点; 壁上陈迹多了一点而已。
不过第三年确实有点波折。
一场小车祸; 把咪咪变作归家娘了。 人们把这叫作什么?
患难见真情?
不管怎样; 霍先生除了破掉一点皮以外也没怎么了; 但咪咪可是吓坏了;
又哭又叫又跳的; 苦了我这个当沙包的。 不过惊险并不是没有的; 就是接到消息的一刻; 教我想起很不好的回忆。
想起那种冷却了感情。
幸而很平淡地; 半躺在病床上的霍先生再次作出他不知第几次的求婚宣言;
哭得乱七八糟的咪咪终于答应了。 旁边的医务人员都笑着鼓掌; 为急症室内少有发生的开心事祝褔。
他们的婚礼也很简单; 草草的换过西装领带; 咪咪甚至连婚纱也没有穿; 就在那红棉道上的婚姻注册处举行了。
可怜我这个当证婚的还要特地去置装; 想起也真是冤。
没有其它的客人和来宾; 他们小心的交换过婚戒;
签过结婚证书; 在吻新娘的时候; 倒是霍先生哭了。 咪咪也没他的办法; 只是笑着把他的领带扯上来印着。
还好最后工作人员递上的纸巾把救了他们; 不然最后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虽然咪咪满不愿意;
但最后还是被我接扯出来在花圃旁拍下他们俩的纪念照。 霍先生哭得鼻子通红的没什么形象; 咪咪在旁边拉着他的手随意的站着。
他们俩看来并不像刚刚有喜事的新人; 反而像不知从那里来的游客。 但是那笑客还是一样的甜; 一样的幸褔。
突然我感到很刺眼; 四下探视; 才发现原来是我手上的戒指反射过正午的日照。
我看着他们站在阳光处等着; 不知他们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感受。
我觉得日子过的很慢很慢;
还幸终于只剩两三年了。
很快时间就会过去。
40
世界就像是一条小手帕; 因为对大部份人而言; 一生会接触到的人; 也不过是那三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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