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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用餐巾擦了擦他的嘴,然后走了过来。他朝高列夫强笑了一下。“你的那些香槟都可以把人弄死。我的头一整晚就象是有人用一把橡皮棒子不停地敲着。”
“任何沉溺都会付出代价的,上校。”
“确实是,”吉诺夫干巴巴地回答道。他看着安娜,脸上又浮出强笑。;我得说你今天早上打扮得真漂亮,亲爱的。“
安娜涂了非常浓的妆,很是夸张,她心猜吉诺夫这样讲也只是在客套罢了。“谢谢你,上校。我丈夫告诉我说你开车送我们去列宁格勒。我是不胜感激。”
“什么话。我们就得互相照应我们穿军服的人。我只是遗憾他的公务妨碍了你们的蜜月计划。;吉诺夫看了看他的手表,简快地说道,”我过十分钟动身,所以不要延误了。他们还等着我一点在列宁格勒一起军官聚餐呢。“
他转身准备离去,然后又犹豫着停下身子,对史朗斯基说道,“顺便说一声,我们从老的东塔那边走。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上到滨海大道。另外只是让你知道一下,我昨晚听说有关部门正在找一对敌方间谍,他们是前天晚上跳伞降落的,所以可能会碰到检查哨,不过希望他们不会耽搁我们。”
史朗斯基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真的?敌人间谍从哪里来?”
“你知道,我是问都没问。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我知道的就这些。”
路金在六点醒了过来,因为睡得不好仍感到浑身疲倦。他刮了胡子,穿上衣服,然后坐在桌上阅读着刚才卡曼送来的昨天夜里的报告。
卡曼还留下了一个早餐盘,里面是俄国茶和新鲜的面包卷以及一股怪味的梅子果酱。路金打发走了那个上尉,说如果他需要他的话会叫他的。
此刻他将报告纸摊开在他跟前,在细筛着那些纸页。那些字在他眼前跳舞跃动着,他的眼球因缺少睡眠而感到酸涩。
报告里没什么令人感兴趣的内容。这城里和镇上的每一家大大小小的旅馆都被上门检查过了,所有的住客都被核实过了,他们的背景都经由在匹克街的克格勃总部检查和核实过了。
被抓起来的逃兵数目已增加到了二十一个。
在军队里有这样一个笑话,你要是想开小差,你就应该往西朝波罗的海地区方向去。那里的女人漂亮带劲,那里的烈酒也是痛快带劲。这样至少一个男人在因开小差而被送去西伯利亚服苦役前也享受过那么一回了。
路金抬起头来,盯着外面的夜色。在波罗的海这个地区的冬天是长夜笼罩,每天最多只有三个小时的阳光,而他总是觉得冬天给人一种萧瑟凄凉的感觉。他思慕着那温煦的克里米亚阳光;那香橙花香和茉莉花香,以及拂在他面上的暖风。他曾答应过娜蒂亚要在今年夏天带她去克里米亚。他现在在怀疑他到那时是不是还能活着以实现他的许诺。
一想到了她,他便不禁忧心如焚地想如果他失败了她会怎么样。他不能失败。路金绝望地叹了口气,又再把心思集中在那报告纸上,思想上的紧绷感和情绪上的疲惫感在他的脑海里一直交缠折腾着。
有二十一个逃兵,一个黑市贩子,和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他藏有一支生锈了的、没有登记过的德国鲁格步枪,但没有子弹。这个少年在夜里被拘捕,被审问有关那跳伞降落的事,但很明显他对此一无所知。读着这由当地克格勃录写的报告,只知这少年在审讯中被严刑拷打。看起来他连一个抵抗分子都不是。那些人是隐藏在森林里,那些勇敢却枉费心机的爱沙尼亚男人和女人用一些破烂的德国武器武装起来,但他们仍搞得军队很是头疼,哪怕战争已结束八年了。
路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将报告搁到一边。这个倒霉的少年基本上是要被枪毙的。在被占区里拥有一支未登记过的枪就意味着极刑,不管年龄是多少。
他将椅子朝后一推,点燃一支香烟,感觉着玛考卡牌那股烟草劲渗到他的肺叶。有人在敲门,卡曼走了进来并敬了个礼。
“汽车已经准备好了,等你去巡查路口哨卡,长官。我想,第一个应该是东塔。”
路金揿灭了香烟。“很好,卡曼,那就东塔。”
当埃姆卡在古城那狭窄的鹅卵石道上颠簸行驶时,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象许多俄国的小汽车一样,这辆埃姆卡是十分的简陋而没有暖气,所以吉诺夫穿了一件厚厚的羊皮茄克来保暖。他建议安娜和史朗斯基在后座坐得靠紧一些,再将他专为乘客准备的厚毛毯铺盖在他们的腿上。当他朝左打了个弯转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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