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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胳膊,腿……几乎没一块好肉,隔着衣服很快肿了起来。而我却还瞪着眼睛,意识非常清明,没感觉疼,抓心的痒痒!
父亲来的很快,他低着脑袋看着死去的妹芽,啥也没说。他后面跟着来的几人,与消家台的人对视,但没有一个人说啥。孙家台一个老头弄清楚情况,甩了甩手说:“死人的事得报官,他们这一房已经跟我们消家台分开了,这事我们管不了……”
“走咯……”孙家台的老头带头往外面走,刚停下脚步的汉子们迟疑一会也都跟着走出了院子。消家台的人来来去去,最后站在院里的人,只有爷爷、父亲、大哥、二爷爷家的五个堂叔,以及消书记。
父亲摸了摸我的脉门,精神一阵恍惚,好一会才稳定心神。他在扶我的起来的时候,小声说:“消光头家小妹芽魂魄聚集起来了,她一直怨气冲天的盯着消棒槌!老子养的崽,老子心里有数,不会丢老子的脸。你安心的闭上眼睡一觉,这事有老子。”
父亲的声音很小,却异常的恼怒和坚定,像一头沉睡了好久的狮子,突然醒来。
“那个说老四坏了别人家妹芽清白的站出来一个,老子一冲担捣死他娃……”虎子哥拧着两头尖,用铁皮包住,中间圆柱,用来担柴禾、稻捆、麦捆等的农用工具冲担,冲担愤怒的往地上一戳,他用要杀人的眼神扫过消家台的所有人。
“你炸啥子毛?”消书记刚开口指责,虎子哥扯起冲担对着他射了过去,尖端对着书记的胸口,真准备要他的命。还好书记躲的快,冲担插在了他背后的地上。
消书记吓的瑟瑟发抖,虎子哥快速的跑进来扯起冲担握着中间,用尖端指着消家台的人,吼:“都他娘的是谁说的?消村长?消棒槌?……”
没有一个人在这时候冒头,谁不怕死?
“咳咳!”我半闭着眼睛咳嗽着,感觉心底暖洋洋的。
☆、第39章 回光返照
虎子哥拿着冲担就那么站着,他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就在那傻杵着。院子里很静,静得没一个人敢喘一口粗气,似乎都怕虎子哥六亲不认给他来个狠的。
“报案了嘛?都在这等着,谁如果赶走,别管老子不客气。”父亲把我放平在地上,掏出一块铜钱让我含在嘴里。我想说话,被他用眼神制止。
这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院里人连尿尿都不敢出去,谁要想动得先掂量一下他能否躲过激射而去的冲担?
我躺在地上,冰凉的地气从皮肤往内里蔓延,原本麻痒的身体遇到冷气,感觉相当舒服。等警察到来,我身上虽然一团青肿,可奇迹般的能动了,比没被揍前还多了几分力气。不过,我选择性的睡在地上没动,继续享受着地气的滋润,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当年那些警察都是退伍军人,十几里地有的路不能骑自行车,大半夜的能三个小时赶到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两个中年警察勘察了一下现场,向消棒槌了解完情况,其中一位警察蹲在我身前,摸了摸我的脉门,他笑着说:“小伙子不错嘛!你这身板也敢出头?”
另外一个警察在旁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用了一招把消棒槌放倒。消家台的人群雄奋勇,刚往前一步,警察掏出枪用枪柄给消棒槌来了狠狠一下,打得消棒槌哇哇骂娘,问为啥子抓他?
“你看看床踏上干涩的泥土,再看看他的布鞋?”按着消棒槌的警察看着我带水的布鞋说完,再次提出好几个只要人认真观察都能发现谁是真凶的证据,消棒槌在铁证之下黯然认罪。警察又冷厉的说:“如果是当年剿匪,老子一枪嘣了你。够娘养的,连土匪都不如。你也姓消吧?一个台上的吧?妹芽父亲刚过去,母亲刚失踪……”
警察说不下去了,消家台的人炸开了锅,纷纷要上前弄死消棒槌,却被警察难住。警察说:“国有国法,这畜生逃不了一颗枪子。”
那年在我们这别说这种事情被抓到,抢劫被抓都拉去枪毙。消棒槌睡在地上吓尿了,不停的求饶,给他的依旧是几巴掌。
“这娃子是你们打的吧?消村长您身为干部,见着族人闹事,也不阻止,这事一定会报上的。”从我身前起身的警察拿着取得的证物,准备连夜带着消棒槌回去。
村长面对警告,表面上说着软话,话里表达的是法不责众。咱们十里八村有不少少数民族杂居,消姓在这附近可是大姓,这事也就这样了,警察报上去也拿他没法。
“小伙子……”警察瞟了我一眼,黑着脸说:“走!”
另一个警察拿着